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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又让人恐惧的一类人的称呼。如果在我们这遇到年轻人被喊老汉,最好不要冲撞。
二哥用新堆起的土灶,给我熬好了药,一起吃完晚饭,等到天黑我叫上他一起摸向了二叔家。
二婶狠毒的心机大白于天下,村里人对她都躲的远远的,孙龙摊在床上和老年人中风没有两样,他的婚事也黄了。我真想让他就此了却残生,但又不忍心,打算拿着佩姨给的解药让他服下。
“咚!”
我咳嗽着敲开二叔的门,虎子哥站在门前,像变了一个人,他点了点头,简单关心我一句,沉默的不再说话。看着往日咋咋呼呼的兄弟变成这样,我心底发酸,几次想说啥,话憋在嘴里却说不出来。
隔阂就是隔阂,孙龙和二婶始终是他亲娘和亲哥。只要他是个活人,自家人再那啥,也不会没感情。
“咳咳!二叔呢?带我去看看大龙吧……”我捂嘴咳嗽着,病怏怏的跟在虎子哥后面进了大龙的房间,二婶坐带大龙床头抹着眼泪,见我进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扇着自己的嘴巴,向我道歉,说只要我放过大龙,她啥子都答应。
虎子哥借口去换开水,我从他离去的背影中,看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纠结和压抑。
我拿着一颗用蜂蜜秘制的中药药丸,手不停的抖动着,看着二哥老实憨厚的站在一边,真不想给大龙吃下去。二哥见我投过去的眼神,点了点头,我暗叹着等虎子哥进来,让他拿水给大龙喝下去。
“他醒了之后,最好去市里医院好好瞅瞅,不然可能传宗接代有问题。”我没等大龙醒来,丢下一句吓人的话,默默离开。
其实有了解药,大龙体内的毒素会自然分解自然排出体外。我只是不想让他太安逸,得给个教训。县城的小医院可没有检查仪器,去一趟市医院,在佩姨打的招呼下,大龙订婚还没花完的那五千块绝对会被榨干。
一啄一饮必要报应,只有我和佩仪知道这个报应是人在作梗。
出了二叔院子,我和二哥在黑暗中站着,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家门,我很想去敲门喊一声幺妹,但始终没挪动脚步。
漫天流言的笼罩下,这个家我们还能回去吗?
孤寂的鬼屋和入夜后寂静的村子,只相隔不到一里路,我们哥两在走在去鬼屋的路上,像走向另一个世界。对于生养我们的小村,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但却被隔离在了外面,成了莫名的旁观者。
从村里去鬼屋要过一片槐树林,其实称不上林子,稀稀拉拉的东一株西一颗,小姑奶奶巡逻着属于它的领地,奇异的是它把线划在靠近村里最外的那颗槐树下。
这几天幺爷爷踏过槐树林,没少被砸半死不活的蛇,以及死老鼠,这还是有正叔的带领。更奇怪的是,它居然不砸老二,对老二不闻不问,只有它想吃熟鱼的时候才会叼着鱼找老二。
“老四,你媳妇在下面让我给你带话,她会来找你的!”
刚踏过第一颗槐树,少言寡语的二哥,在我背后莫名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我顿时心底发毛,一阵阴风从后颈灌下去,冻得浑身发麻,身体僵直的转身。二哥神情憨厚,眼神却异常的认真。
☆、第25章 鲁班书
槐树又称鬼树,冰凉如霜的月光下,槐树的影子和二哥的影子重合在一起。我看着他,在树下寻找不到他的影子,但我知道他不是鬼,是人,是我二哥,从来不会说谎骗我的二哥。
“走吧!回家!”
我沉默了一会,啥子也没问,再次迈开了脚步。
二哥上前两步,平齐和我走在一起,两道影子拉了好长,他有些不肯定的问:“老四,你信吗?”
“信,你说的我自然不会怀疑。”我这话没经过大脑,随意的从嘴里吐出。二哥咬着牙关,瑟瑟发抖,又问:“为啥?”
“咳咳!”
我佝偻着背咳嗽两声,停下脚步,转身说:“啥子为啥?真想要一个理由?”二哥重重的点头,眼中有着期待,还有着恐惧。我伸出胳膊搭着他和父亲一样宽敞的肩膀,高高的抬起脚,伸长了腿像踢正步那样往前走,嘴上说:“信你,因为你是我哥。还记得,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特别崇拜军人,自个在路上别扭踢正步,我跟在你后面学吗?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
二哥跟着我的步伐走着,他有些木讷的点头,似乎已经忘记了他曾经的憧憬,军人梦早已经埋在了水稻田间。
我松开他的肩膀,掏出正叔给我的好烟,用火柴点了一根。二哥失神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