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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旁人与她擦肩而过时,却行色匆匆,一团忙乱,九如的耳朵里嗡嗡作响,能听到的不过老爷,老爷几个词,她察觉到不对劲,转身要回书房。
迎面跑过来一个人却险些将她撞翻,九如定神看,却是尔容身边的雪卉,乱得像没投苍蝇似的,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这样慌乱是出什么事情了。”
雪卉也看清楚了是她,从地上爬起来,翻一个白眼:“老爷晕倒了,蓉姑娘让我去屋里取她的安神丹,你少在这里挡路。”大概是想到老爷前几日交代的,不能怠慢如姑娘,她才稍微收敛起来些,“要不,你也跟着过去看看。”
九如连忙跟随过去,那里已经人满为患,雪卉高声喊:“让一让,让一让,我送药来的。”这才分开些空隙,让两个人跻身进去。
里面还有一道门,大太太端坐在前,眼皮子一抬看到九如出现,厉声道:“是谁放这个不孝女进来的,立刻给我撵出去。”
“大娘,父亲怎么了,我完全不得而知。”九如不是要替自己叫屈,父亲方才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才一转眼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
门推开,尔容从内间走出来:“雪卉,安神丹拿来了没有。”雪卉将药丸送过来,尔容瞟了九如一眼:“父亲方才在里面听到了动静,说让你进去见他。”
大太太冷冷哼一声,手边有本金红色的册子,九如觉着眼熟,想起来是方才赵凌琪留下的礼单,也不知晓大太太有没有翻动过,她迟疑一下,尔容喊她:“怎么了,父亲还等着。”
九如应声进去,大夫还没有走,沈秋明斜靠在窗前,尔容将药丸交过去,他挥挥手:“你们都先出去。”
沈老爷的话一向在府中如同圣旨,一下子屋里就剩下九如还呆呆站着。
“不用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坐下来。”
九如搬过椅子,在正对面坐了。
沈秋明多看了她两眼:“今天倒是听话,照着你以往的个性,早就回嘴了。”
“以前是女儿不懂事。”
“琪王是不是将事情的缘由都同你说了,那个薛家小王爷的脑袋小时候出过岔子,如今就和七岁的幼童无异,不是做父亲的阻拦了你的大好姻缘,实在是,实在是”
经过这样来来去去的闹腾,九如那颗忐忑的心,已经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她冷静的问:“如果只是因为这个,为何父亲会晕倒,琪王给父亲的礼单中到底写了什么。”
沈秋明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叹道:“你怎么就不像你母亲,她处处收敛,而你虽然聪慧却是一点不能内敛,迟早是要吃大苦头的,关了你三年又三年,怎么还是这样的脾气,琪王那边,我自然会去回绝的。”
“不!父亲”九如推开椅子,又一次跪下来。
“你,你这又是要做什么。”沈秋明低声喝问,“难道你真想把我气死。”
“女儿想请父亲成全这门亲事。”九如声音低而有力。
沈秋明想都没有想,抓过床边的东西对着她砸过去,正中她的眉角。
14:棋子
药瓶滚落在地,打得粉碎,九如的眉角破裂,血珠子凝成一滴,在睫毛处挂着似滴未滴,她不敢再抬头,伏在地上不动。
“我真后悔把你放出来,你母亲过世,我应该继续把你锁在那个院子。”沈秋明气得呛到气,不停咳嗽。
“父亲难道能够把我锁一辈子,既然那样的话,父亲还不如成全了我,放我出沈府。”
“你以为,你以为薛王府就这么容易。”
“父亲也说过,我是庶出之女,要做这样大人家的正妻怕是很难,有这般的机会,女儿为什么不能尝试。”
“九如,你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与那个琪王爷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沈秋明意识到这个女儿的脾气,就是头天生的犟驴子,要是他来硬的,估计她半句都听不进去,哪怕是嘴上不说,心里也是一种抗拒的反应,“你还是起来,起来说,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这里还是沈府,是你自己家。”
九如心念一动,再仰起头时,见父亲还算是和颜悦色,刚才猛咳之后的血气还留在脸上,她要是再不听话,一出这扇门就能落得个不孝忤逆之罪,真的关她一辈子都是可行,双手撑地,才刚站稳,血珠已经滴落在地,殷虹一点。
沈秋明让她坐得近些,又仔细看了她的伤处,惋惜道:“这失手一记,怕是以后会得破相。”
九如却不太在意,用手背去抹:“破相才会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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