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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了。我不是从前的我,我无法再像过去那样对你。
林辉苦笑一下,拿起酒杯将酒灌进嘴里。
魏枫放缓了态度,似乎是在安慰他说:“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林辉点点头,喃喃道:“做什麽无所谓,只要能让我待在你身边。”为了印证自己的态度,接下去林辉像一个朋友一样和魏枫聊天,
再也没有提过感情的话题。
不知不觉魏枫喝多了。林辉搀扶著他回到公寓。一进门他就冲进浴室呕吐起来。吐完後,他瘫倒在马桶旁。林辉跟进来,把他抱起来,搀扶著他走进卧室。林辉把他放在床上,又倒水给他漱口,又扭毛巾帮他擦脸,最後脱去有污渍的衣服替他盖上被子。魏枫酒品挺好,不哭不闹的,闷头睡觉。
林辉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他。他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蹙,时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林辉轻柔地抚摸著他的脸颊,想用自己的温度和柔情抚平他的忧伤。他想,虽然小枫不说,但是这些年他一定过得很辛苦。小枫表面坚强、豁达,其实在心里仍然有脆弱柔软孤独的一角。他眉宇间时常带著的忧郁神色泄露了他的心事,不管他怎样嘴硬,还是需要一副可以依靠的肩膀,一个可以沈溺的拥抱。
林辉的手滑过他的眼角,感到一点湿意──眼泪顺著魏枫的眼角流下来,浸润了林辉的手指。淡淡的凉湿迅速化为火烫的温度,一直蔓延到林辉的心里。
林辉轻轻地叹一口气,喃喃说:“小枫,让我陪在你身边,就是只做朋友也没关系。
不知道魏枫是不是听到他的话。青年将身体更深的蜷缩进被子中,眼泪流得更凶。
落架凤凰45…46
林辉还没来得及以朋友的身份与魏枫相处,公司就出事了。
说起来这要怪林辉在冒险投资方面尝过甜头,胆子被惯大了。他偶然听到市里的一位领导提过准备在K城南面郊区盖小区,那片地原是个农业区,很多人不相信市里会去破坏那里的农田。林辉就不信这个邪──要在那边买地确实要花大价钱,而且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文件,也就是某领导那麽一说,可是林辉哪次投资不是险中求胜?等什麽都确定下来,竞争对手就多了,地价更要涨了,那时候还有什麽利润可图。所以他大著胆子把公司里一部分资金都投到南面去了。谁知道,他刚刚买下一块地,省里就正式下文件,禁止将农用耕地作为商业用途。好嘛,他那块地算是烂在手里了。烂价烂到大出血都没人买。
因为把大部分流动资金拿出去投资了,正在建设的项目就缺钱,林辉成天忙著跑贷款。这边贷款刚刚有点眉目,谁知正在新建的卫星城项目那块儿,又因为没有处理好和拆迁户的关系,争执中死了个拆迁户。虽然死因是心脏病突发,但毕竟是在拆迁现场出的事,当时还有记者在旁边,一下子就闹大了。林辉的公司顿时成为野蛮拆迁、黑心地产商的典型,市里碍於舆论的压力要求林辉停工整改。
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在林辉焦头烂额之际,市里一名和他关系很好的领导被双规了。因为林辉和他走得近,又是市里发展颇快的地产商,林辉理所当然地被列入调查对象。这一手太突然了,林辉还没来得及准备,纪检部门就来查他的帐。像他这种规模的地产公司,哪家财务上没点问题?随便查查都够林辉蹲几年牢。林辉给吓坏了,不惜血本地上下打点。幸运的是,公司比较严重的问题主要在税务上,那位领导的问题和林辉基本上没有实质性关系,最後补齐税款交了罚款,总算免去牢狱之灾。
这麽一折腾,林辉元气大伤,基本没有资金支持眼前项目的运作。工地全面停工,要债的踏破门槛,那麽大一家公司以摧枯拉朽的速度往下垮。林辉拿出所有的老本,地产以外的实业全转卖出去,房子车子也抵押了,可是那点钱对於庞大的资金缺口 不过是杯水车薪。
林辉知道唯今之际除非有银行贷款或是大笔的投资,要不然公司肯定破产。然而现在他背了一屁股债,以前的贷款还没还清,哪家银行肯贷款给他?至於投资,他差点坐牢的人,名声早烂了,想要说服公司投资也很困难。
林辉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眼看自己一手建立起的公司即将走到尽头,心情已经不是焦急可以形容的。
林辉毕竟是从底层奋斗起来的,大风大浪也见过不少,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要绷著,不露一点儿怯。他仍旧保持著应有的做派,顺著找可能帮得上忙的人。
这时候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特别分明地显现出来。平时称兄道弟拍马屁的人,要麽绕弯子打太极,要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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