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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慌忙转过身面对窗外,凝视着飘着薄雾的荒原远方。不想让库洛姆看见自己的失措。
「——的罪与恶,并且,」库洛姆走到云雀身边,「分担你们自己无望的爱。」
「我没想到……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叫它女人的直觉?」
荒原上漂浮着薄雾,绛蓝色的天幕低垂,空气干燥凛冽,被夜空染成墨绿的草茎厚实又安谧。
光脚踩在大地上,草叶从趾间穿过,露水打湿脚背。
「……」
「……」
云雀恭弥和六道骸。
从云雀和六道到小麻雀和死凤梨,再到恭弥和骸。
其间经过了不长不短的一年。
一年时间很长,足够发生很多事情。
一年时间很短,还不够明白一些事。
分别之际,明白了却说不出口。
分别之际,明白了不能说出口。
此时两个相近又相远,互斥又相吸的人相遇了。
尽管是在梦中。
尽管是虚妄的幻想。
但是被思念连接的两个人,终于见面了。
哪怕是在梦中。
哪怕是虚妄的幻想。
六道骸的脚步有些虚浮,这几天他睡得并不好,因为随时随地都要开着感知系幻术,面积包括了整个基地。
有时他「看」到有人从大门出入基地,警卫和监控录像却明白告诉他那个时刻并没有人。
他开始以为是自己精神紧张,后来却发现相同的幻术波动几乎出现在基地的每个角落——而且有很多,被他同时感知到的起码有一百个。
当然不是巧合。但是这又是什么机关呢?
一连好几天,他却一点线索也没发现。杂乱无章的出现地点,彼此间毫无关联,不停地变动位置让他摸不着头脑。
连续的监控让他力竭,但他不可能放弃监控,于是只得放出幻术的同时催眠自己,以求得字面意思上的让身体得到休息。尽管在术者没有意识的时候持续放出幻术这种无法掌控的危险的事情让他成为极易被攻击目标,但是固执起来的六道骸没有人劝得动。
于是思念借由六道骸溢出的精神力造就了今晚的相遇——否则以这两个工作狂资质的家伙绝对不可能「见面」。
「你看起来还可以。」
「你不怎么好。」云雀直截了当的说破六道骸伪装的微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要笑。白痴。」
「你还是这样啊,关心别人的方式都与众不同。」
「所以我们打一场吧。」
「哈,如你所愿。」
把压力和思念在疯狂的械斗中释放干净,打得精疲力尽的两人躺在草地上。
「呼,好不容易见面就打架啊。」六道骸稍偏过头看着云雀,「还真是有你的风格」
「哼,跟你这种家伙见面这样才正常。」
长久的静默。
天空很晴朗,星星很亮,也很低。
时限已至。
「喂,死凤梨。」
「怎么,肯说真话啦?想我了?」
「你怎么不去死。」
「喂,恭弥。」
「嗯?」
「我很想你。」
「……哦。我知道。」
「是吗?」六道骸牵起嘴角。
「因为我也是。」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太累,于是变得格外坦诚。
六道骸看见云雀突然笑了,下一秒他的眉眼间就像加多了水,突然氤氲开来。他摆摆手,「差不多了,快回去。」
「嗯。」
「怎么样?」库洛姆问道——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六道骸溢散的力量,并且为两个人的「见面」施加保护。
「啊,我没告诉他。」
「是么。我理解。」
「都没说,你在这里的事,还有我的任务的事。」
库洛姆叹了口气,「我还要等多久啊。」
「……」
「啊,不是责怪你——都等了十几年了,我也不在乎再多一两年。」
「嗯。」云雀环视了一下屋内,发现屋内已经清理得干干净净,丝毫没有他住过的痕迹了。作为一个敬业的杀手,住所这方面的体现出来的就是训练营单调的军事化特征。「那我走了。」
「嗯。」
他不敢说再见。怕就此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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