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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上的视窗突然亮了一瞬,白磷燃烧的气味飘散开来。
云雀清楚,自己身处的事地牢中最尽头的囚室,一旦发生任何意外,自己在这里根本逃无可逃。
「喂,你在和谁说话?千种?」皮靴踩踏着积水,模糊的声音回荡在窄小的通道里。
连这里的水管都在刚刚的爆破的震动中坏掉了。
那是不是说,他接近永远摆脱「圣殿」和那个男人了?
「这里有个囚犯,不过好像是内部人员。」
「哦?放他出来,还有话要问呢。我们这边没有获得俘虏。」
云雀震惊的听着这个声音伴着水声由远及近,变得清晰。
六道骸?
「也许会有危险。」
「放心。最近几天他们忙于应付我们,估计没什么人还惦记一个囚犯。大概已经很虚弱了。」
的确。
咣啷几声,铁门连着合叶一起跌落地面,激起烟雾腾腾。
「喂,里面的人。」
「做什么。」云雀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不在了,只是想着,自己大概是死不了了。
他很清楚以Dino的狡诈,「圣殿」的上层一定还保留着相当的实力——至少一半的、排位前20的成员一定还活着。但这次被突破到这地步,足以让这个组织元气大伤了——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他们没有办法活动——姑且不论养伤的时间,就是调查也要费上不少时日。回复到原先的程度,在党界刻意的压制下,几乎是不可能了。
当然,除非他们找到一个可以依附的家族。
「云雀恭弥?!」六道骸惊叫出声。
「骸先生?」千种扶了扶眼镜,打量着这个虚弱的家伙,「这就是那位云雀?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
「你说什么?!」云雀眯起眼,上挑的凤眼里流出杀气,「你再说一遍!」
「不·怎·么·样。」千种觉得好笑似的,挑起了嘴角。
「咬杀你!」云雀说着就想撑起身子,声音里全然是愤怒。
六道骸在叫出云雀名字的瞬间就已经恢复了那张冷静的脸,只瞥向云雀一眼,转而打断这幼稚的挑衅和还击。
「我先把他弄出来。你随后点火,彭哥列等着呢。」
「了解,骸先生。」千种并不多问,只是把手中的灯拿高了一些让它把阴暗的囚室照亮些。
「你……」云雀想说什么,并不可知。骸一个利落的手刀让他阖上眼。
弯腰抱起他,骸发觉怀里的人额上全是冷汗,嘴唇也苍白得像个幽灵。
「虚脱了……?」
却见已经昏迷的人在自己的手触及背部的时候狠狠皱眉。手指探去发现那里不是肌肤的柔软而是人造织物微微粗糙的触感,透出温热。
「啧。真是下重手啊。」撤下绷带,看清云雀伤势的六道骸也忍不住皱眉。似乎有些发炎了?将近十天,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狰狞地盘踞在云雀背部比一般人偏白的肌肤上。未破的地方也青肿得惨不忍睹。
「可以了吗,骸先生?」
「啊,这就走吧。」
盛大的焰火爆裂开来,为「圣殿」的覆灭画上暂停的休止符。
一场杀戮告一段落。
血与火的侵染,竟给意大利冬日雨夜,平添了一份暖意。
「这位就是云雀恭弥?」
「是的。我们从地牢里把他带出来的。」
「这样吗……」
「这个孩子请先交给我吧。」
「为什么?」
「现在还是任务中,请您放心。」
「那么,他好转之后,立刻通知我。」
「是的,如您所愿。」墨兰色头发的人恭敬地低了低头,而他面前的男人知道那看似谦卑的动作里含了多少不屑。
六道骸离去后,男人沉默了一会开口问道,「柿本千种……可以请你说说吗?六道骸带出那个孩子时的情形?」
「如果您一定知道的话。」
……
「所以,一句话,那个云雀恭弥,是个相当倔强家伙。在各方面都是。」
六道骸看着陷在被子里,皱着眉头熟睡、因为高热而脸颊绯红的云雀。
「你的睡相真可爱呢。」
「……晚安,我的小鸟儿。」
醒来已是三天后了,云雀恭弥惊觉这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圣殿」的任何地方。连忙挣扎着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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