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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失去线条的身材,就算是厚厚的香粉也掩不住。
杨跑用力想抽回胳膊,但被牢牢拉住,她没有说话,大概她自己也清楚,从这张脸说出任何调情的字眼都是个笑话。
杨跑本可以呵斥她,但他于心不忍。她还活着,这本身已经很不容易。他停止了抽回手的尝试:“我不是客人。”
她只是直直看着杨跑,不说话,也不放手。
杨跑踌躇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点钱递过去:“这些钱你拿着吧。”
杨跑可以看到她干枯如柴的手颤动着,但她并未如预期那样接过钱去。过了一阵子,她才说:“我不是乞丐。”
她看着那点零碎钱的眼神,都好像要哭出来了,但她重复道,“我不是乞丐。”
杨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好,也不明白在这个世人唾弃的肮脏地方,她在坚持什么,所以他说:“我只是个画师,我也没有太多钱。”
那女人听了,抬起头来,看了他两眼,突然道:“我有一幅画,你要不要买?”
杨跑并不认为那女人会有什么好画,他点头不过是觉得这是一个让她可以接受施舍的法子罢了。
然而当那幅卷轴放在他眼前的时候,杨跑几乎要跳起来了。只看卷轴的轴杆,那细腻的纹理色泽绝对是罕有的材质,他几乎已经断定这画不寻常。说不定是偷来的,不可能,这是个沦落到底层还不接受馈赠的女人,她绝不会偷东西。
杨跑掂量着手中的卷轴,有点迟疑。
那女人有些不安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这不是偷来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在怎么回事,某天就出现在房里了。我打不开它。如果你觉得有用——”
杨跑突然在那木质的轴头上,看见烙印一般的两个字,“邑遥”。如果杨跑没记错的话,这是医仙的名字。
一出回廊,杨跑便小声地呼唤着常华的名字。
很快,常华就出现在转角处,当他看见抱着卷轴的杨跑,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是不是这个。”
常华嘘了一声,阻止他,然后拉着他直接推开一间没有灯光的小隔间走进去。
隔间里没有人,或许它的主人有外活。
常华点起灯,杨跑注意到这隔间里除了一张床,几乎什么都没有。常华拉着他上了床,将帷帐全部放下,当常华拉紧帷帐的时候花了些时间,他似乎在帷帐上做了些什么手脚,但杨跑的注意力都在那幅画上了。
杨跑拉了两下卷轴,打不开。他开始明白那女人说的话了。常华从他手中接过卷轴,轻轻抖了两下,也没怎么用力,那画卷自己在床上徐徐铺开来。
这画上的内容杨跑太清楚了。疫神的背影,跟壁画上一模一样。
杨跑听见常华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掉转头来看着他。他很热切地说道:“杨兄,现在,一切都要靠你了。”
杨跑不明所以。
“我说过,疫神的存在极为重要,现在,我们必须将他释放出来。而且,”常华抬头从那极为狭小的窗户中看出去,“在天亮之前,必须完成。”
常华看着杨跑,又强调了一遍:“这件事我做不到,只有你。”
“不,不可能做得到吧!”杨跑一听他的,立刻嚷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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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短。。。唔。。。。
一壶论妖 长生笔 10
杨跑双手用力揉了揉脸颊:“你要我按照当初白画师作画的顺序,反向画一遍疫神,就在原画上??!”
常华点头,还不痛不痒补充了一句:“要在天亮之前完成。”
杨跑不得不跟着他东奔西跑的烦躁终于总爆发了!他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头几乎撞到了屋顶:“这不可能!绘画又不是砌墙,根本没有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的顺序好不好?!不知道他原画的顺序,我要如何才能反向再画一次?”
常华却只是略微惊讶地仰视他;像是根本不明白他到底生的什么气:“这并不是最难做到的——”
杨跑大叫一声,打断了他!
隔行如隔山!真是隔行如隔山!
他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跳脚,觉得根本没法让常华明白他的要求多么离谱,并且感觉自己要再多看常华一眼就非得把随身的东西都砸他身上,所以他硬生生把视线移回到那卷轴上。
这只是个用墨线勾勒的背影,跟那壁画里的背影完全相同,只是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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