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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半卧在床,咳得厉害,只在看见裴德的时候,笑了一笑。
一旁的侍女道:“这位便是裴神医。”
元觞休息了一会,说道:“我跟神医的见面,我还记得非常清楚。”
裴德脸微微一红,那么古怪的相遇裴德也不指望对方能立刻忘掉。
“只是神医每次出场都是这么不同凡响,”元觞看着裴德肩膀上的黄鼠狼,“这是?”
“药引药引。”裴德胡乱解释着,赶忙开始不知所谓地诊断,折腾了半天,按照黄悦说过的方子开给侍女,嘱咐按时煎药,又从包里掏出一只木镯子,呐呐了很久,才说:“元公子,你哪只手使剑,便戴在另一只手上吧。”
元觞只问:“你知我使剑?”
“那日有幸得见令姐神技,所以知道。”
元觞微微笑了笑,又道:“只是这木镯又是为何?”
裴德怎么好说这是因为你的剑骨过于锋芒毕露,木制镯子相当于给你加上剑鞘,减去几分戾气,结巴了一下,道:“你看,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你我甚为相得,不如,不如,”他一边说一边想要不如什么才好,最后道:“不如结拜兄弟,为兄没什么礼物,这个——”
元觞只看着他,没说话。
裴德也觉得送男人戴镯子是有点怪,而且这镯子陈旧难看确实配不上他,又呐呐地收了回去,解释道:“我来得着急,这镯子原是我娘的,只在家里寻到这一只。要不,——”
元觞却伸手接了过来,道:“既然是你家传宝物,我会好好珍惜。”
不,那个,其实既不是家传,也不是宝物,裴德想,是我娘跟人买头巾时硬要人买一送一的。
见他戴上了,裴德又从包里拿出木簪,木腰带,木项圈,木脚环,麻布衬裤,麻布头巾,麻布外衫一大堆——讪笑着:“你看,我们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你我甚为相得——”
元觞只瞪大了眼睛。
只有侍女低声交头接耳:“这到底是要结拜兄弟还是结拜夫妻啊——”
顺便一提,从此将军家的元觞公子,再也没有佩戴过任何金玉饰品,饰则木,衣则麻。
但他生得俊美,即便如此打扮也是风流人物一个,偶然外出,便广泛获得“自然随性,古人之风”的评价。搞得城里城外,跟风者众。城里的绸缎首饰商人,为此很是怨恨了裴德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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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才能平衡周日党和节日党。。。
只有在这两日的时间交汇点更文。。。
咳咳。。。其实并非如此有前瞻性。。。刚码完而已。。。
圣诞快乐哟。。。。
一壶论妖三 继续吧继续吧
裴德自己也有怨恨,自从得到将军府的看重,他钱包也足了,身子板也直了,开始饱暖思淫欲。
但不管他往哪里走,元觞总是想要跟着。但只要有元觞跟着,姑娘们飞过来的媚眼,隔着窗棂、隔着纱帘、隔着团扇、隔着纸伞,就能准确无误地避开他落在元觞身上。
元觞总是微微笑着,目不斜视,从不见他回应哪个姑娘,就这态度,偏让姑娘们都觉得自己有戏,便谁也不睬裴德。
裴德心里暗恨。
原先他也不见得多招姑娘喜欢,但总还有三两个日常见着的姑娘会对他一笑,可如今,就连油店的老姑娘都不待见他了,这种失落感叫他抓狂。
正经人家的姑娘勾搭不上,裴德决定要去趟烟花之地找回尊严。这他可不敢带着元觞逛,一来避免恶性竞争,二来,他还没忘记将军夫人手中闪闪亮的八把剑呢。
但一个人去,也颇无趣,裴德想了一圈,把阳光落到仰躺在窗台上晒肚皮的黄悦身上。
算算时日,黄悦已经跟着裴德在将军家住了三个月,到如今已经春暖花开的季节。跟时不时还心虚一把的裴德比起来,黄悦的日子应该是好过得不得了,每日好吃好喝养得皮毛光滑,连爪缝里的毛都噌噌发亮。它吃饱喝足就一日数遍地溜达将军府的鸡窝,小眼睛瞅得笼里鸡每只都神经衰弱,产蛋量大减。
照理说它应该没什么不满,但这几日,裴德总感觉黄悦有点心不在焉,或许是日日在将军府闷得慌了,带它去散心也好。
万春楼,春光无限好。
黄悦一身黄衫,畏缩地跟着,裴德想了想,挑了个不打眼的地方坐下。
丝竹一曲,小酒两杯,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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