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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聿听到沈碧薇脚踢小宝的时候,只觉剜骨掏心之痛,自研究所回到李家大宅,一眼就见到了沈家的打手,李聿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将沈家人赶尽杀绝,碎尸万段!
轻轻翻过小宝,掀开睡衣,只见腰椎处一个黑紫的高跟鞋坑,还不断有血丝渗透而出,衬着小宝白玉粉团一般的身子,更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李聿只觉一股毁天灭地的剧痛直直钻入心去,险些落下泪来。
用手轻轻一触,小宝眉头一皱,身子紧缩了一下。
忽的又淌下星星一般的眼泪,低低哀唤:“阿黄……”
李聿看在眼里,疼在心中。
忍着心痛,李聿细心处理了小宝背上可怕的伤口,自是万般怜惜,千种柔情。
包扎之后,李聿还是不太放心,便轻轻替小宝检查了一番,往小宝后脑上一摸,却触碰到一块肿块,心下又是狠狠一疼,小宝的手肘、膝盖也尽是青紫红肿的瘀伤,简直是遍体鳞伤,而这不过是表面,在小宝的心中伤口恐怕更甚,李聿再也忍不住,汩汩落下泪来,自面颊上汇成两道溪流。
处理好伤口,李聿望着小宝的睡颜,无限爱怜,那惊吓过度而苍白的小脸,青白嘴唇上深深的牙印,睫毛上依旧挂着惊恐未定、悲伤至极的泪水,李聿握紧小宝柔软微凉的小手,轻轻落下一吻,胸膛里的一颗心就如刀绞火炙一般疼痛非常。
李聿特地派人守候在客房之外,绝不允许他人擅自进入,尤其是沈碧薇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关照好一切,李聿才来到客厅,预备解决一切。
脆弱善良的小宝再也经不起第二次,自己也决不允许同类事件在小宝身上发生第二次。
李聿一走到大厅,沈碧薇便冲上来,撒起娇来,“四哥哥,你看,我的手都叫那白痴仔的猫咬坏了~~~”
“别让我更恨你!给我滚开!”李聿挟着一身怒气,双目赤红,挥舞着双拳,冲着沈碧薇嘶吼。
沈碧薇从未见过李聿发怒的模样,平日里李聿就似一壶温开水,像一尊佛,今日见了,竟觉李聿立地成魔了一般,当即被吓得流下泪来,闪身缩到一边,躲在李母身后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出声。
“四仔,你怎能这样没有礼貌,有话好好说才是。——快,坐到我身边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真是的,来了瑞士竟也不来看看我。”李母淡淡开口,李聿沉了沉气,走上前去,冷着脸坐下,又听李母道:“Rosemary,倒茶。”看样子也是要长谈了。
“来,这是永春佛手,消火去腻,是前日里你二伯父特地命人送来的,你也尝尝。”李母亲自为李聿斟了茶,慈眉善目,动作缓慢而优雅。
“谢谢,妈咪。”李聿承了母亲的好意,稍稍喝了一口,心情亦稍稍平复了下来。
“原本我当是你七姑妈小事化大,耸人听闻,却没有想到这肖家幺子竟是真的如此……真是可怜了这副聪明模样。”李母开口,句句切实,感概万千。
“不,小宝已经聪明许多,”李聿居然心平气和,道,“况且,做一个聪明人并不比傻子快乐多少。”
“刚才将他送来时,他一路唤着你的名字,一直含糊地说着什么,细听之下,有都是些惹人发笑的孩童之言,只是哀哀切切,一派天真之气,直教闻者伤心。”李母道,神情流露出淡淡的忧戚之色,忽的又想起“那……阿黄,是什么?”
一听“阿黄”二字,李聿又是心下一疼,不禁恨恨地望向那沈碧薇,对李母道:“是一只猫咪,是我送给小宝的新年礼物。”
“哦,那就是伤了碧薇的那只猫了,”李母低低叹了一声,向后拉了拉沈碧薇的手,露出那还不曾处理的三道细细抓痕,道,“四仔,你替碧薇瞧上一瞧。”
沈碧薇立时觉得得到了靠山,大胆起来,将手上的手向李聿大大方方地一伸。
李聿心下怨恨,却碍于李母的面子,随便看了一看,道:“没什么,消消毒就好,也不必包扎。”
沈碧薇却不满足,撅着嘴巴,嘟囔起来:“你看那个白痴仔那么长时间,看人家就这么几秒……”
闻言,李聿怒意四起,一把揪起沈碧薇,直直牵到门外。
李聿高举拳头,怒目而视,却迟迟没有出手。
李母居然没有开口阻止,只是静静观望。
沈家的保镖聚在门口,却因大小姐在李聿手中,全部动弹不得。
李聿最终还是理智地放下了拳头,冲着沈碧薇喝道:“没有报警已经便宜了你!你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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