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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所有裸露在空气中的东西都像被剥夺了亮丽的颜色,变得黯沉无光。
来到堂屋,果然见男人喝得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盛花生米的盘子和打酒用的玻璃瓶子被摔碎在地上,零零星星的花生米和玻璃碎片崩得到处都是。
米青默不作声地拿起靠在墙角的扫帚清扫起来,两道醉醺醺的眼神从背后模糊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逐渐地变得猥亵起来。
“爸,你干嘛!”米青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已经将她死死地抱在了怀里。
一股浓重的酒精味立刻冲进她的鼻腔,紧接着感觉到沉闷的气息落在脖颈处,男人口齿不清地讲着话,然后热烘烘的脸便朝她的脸贴了过来,她浑身忍不住颤栗起来。
她拼命挣扎,脑子里乱作一团。她用手挡着男人的脸,大声喊着爸,爸,可这个被酒精糜烂了神智的男人早已经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沦陷进一场致命的欲望陷阱中去了。
他抱着米青,湿漉漉的嘴唇在她的颈项间强行摩擦着,每一下都犹如一块滚烫的烙铁落在米青的皮肤上,带给她撕心裂肺的痛苦。一双干柴般的手毫无顾忌地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游走着,她只想逃走——从这个陌生的令人恐惧的男人手中逃走!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他那魔鬼般的手掌,好像他抓着她的生命一样。
米青感觉到自己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大声哭出来,可只能任由眼泪汹涌而出嗓子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男人禽兽般疯狂地撕扯着米青身体上单薄的衣衫,将米青推倒在桌子上,整个身体朝她压了下来。
米青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的衣服,一切事物都在摇摇欲坠,仿佛整个世界片刻就要崩塌在她眼前。
然后那浓重的气息又一次朝她扑面而来,将她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灰色梦魇之中。
在几番挣扎中,米青浑然不知自己的脸庞上和锁骨处多出了几道细长的伤痕,正渗出丝丝殷红的血液。
她无法逃脱,这令她突然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她以为自己真的是在做一场噩梦,因为在梦中的人不就是想要走或者飞起来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达到么?
或者只是一场梦吧,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当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也许就会回到从前的模样了。母亲还活着,我还是个背着书包上小学的小女孩,跟承实哥一起在田野里奔跑,在校园里和荣花手拉手跳皮筋……还有,他还是那个不爱讲话却时常会笑的人。
好吧,就闭上眼睛吧,等阳光像每个早晨一样从窗户照在脸上时,再睁开来看这个世界。
有一个声音从思维深处隐隐约约地传递到她的心里,她的反抗开始变得无力,仿佛那是一道命令,又或是一种自我解脱的方式。米青感觉到自己正在下沉,每一个刺激到她的动作都像是在将她往更深的地方压迫,周围是荒凉的寂静,空无一物。
男人如野兽般蛮俗的动作更加张狂起来,米青噙着泪水的眼睛正试图关闭,如同一扇朝着太阳的天窗,慢慢将阳光拒绝在黑暗的世界之外。
“米青!”
一个声音如震雷般响起,在院子大门被推开之后,承实怔怔地站在门廊处。
米青的混沌的视野里,在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她看到了这个身影。那身影缓缓向她走来,越发清晰,所有半沉睡的意识都在下一刻复苏了过来。
“哥!”米青带着哭腔大声叫道,顷刻间泪如雨下。
承实朝米青飞奔过来,那此刻呈铁青色的清秀脸庞和瘦长敏捷的身体因此变得更接近一头被激怒了的豹子。
他愤怒地揪住还未反应过来的男人的衣领,狠狠地往后一扯,男人便顺势躺在了地上。米青虚弱地从桌子上滑落到地上,衣衫凌乱,像一片被暴风雨摧残过的树叶。
她急促地喘息着,双肩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几道血红的伤痕衬着惨白的皮肤显得如此令人痛惜。
承实扑到她面前将她托起,双眼深沉地看着她,那眼神里似乎包含着千万个问题,只是一面对她充满惧怕的眼神,所有的疑问又全都变成了怜惜、担忧和温柔的抚慰。
米青还没来得及扑进承实的怀中,一旁的男人又爬起来朝他们厮打过来,和承实纠缠在一起。
承实对这个是自己堂叔的男人毫不避讳,只把他当成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混蛋,怒不可遏地和他拳脚相对。
男人好像根本就不认识承实,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看到他,他正在与之战斗的,不是别人,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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