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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因此死掉——”
“够了,别再说了。”她颤抖兼空洞害怕的语音让他不忍再听下去。
“我知道有人死在那里,以为自己也会死在那里,但是除了几处流血的伤口外,我竟然还活得好好的。”她像是没听见般继续说。“那就像是一场恶梦……”
“你那时候几岁?”他不得不打断她,不想她继续沉浸在可怕的回忆里。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像在整理思绪寻找问题的答案。
“六岁?七岁?我不记得了。”她终于开口回答,“我只记得一直到我十三岁,组织发现了我的新才能后,我才没再被关进那间可怕的密室。”
“什么新才能?”
“对电子通讯类的东西,例如组装无线电、窃听器、针孔摄影机,甚至连雷管都很精准在行,无人能出其右。”她以自嘲讽刺的口吻低语。
所以她才会说她虽没有亲手杀人,却害死了许多人。她的身分并不是真如她所说的是名杀手,勉强只能说是一个帮手而已。
“你的父母呢?”他轻声问道。
“不知道。从有记忆起,我就已经在那里了。”
她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遗憾的感觉,有的只是麻木与空洞。
“你从没想过要逃离那个组织吗?”
“逃去哪儿?”她似乎嗤笑了一声,“你亲眼看到逃走的同伴尸体一具具出现在你面前时,还有谁有勇气敢逃走?”一顿,“其实我也逃过。”
听见逃走人的下场,再听见她说自己也逃过,卫沃喾只觉他的心脏似乎在一瞬间猛烈地撞击着肋骨,全身寒毛直立着。
“你逃过?”他以压抑的声音问道。
“对。”
“但是你并没有被杀死。”
“因为有人救了我,替我圆谎欺骗上面的人,还劝我好死不如歹活着,他说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他?这就是你只字不提关于同伙的原因?”
“他、他们。”她已经不记得自己被救过几次,只知道“虽然他们不是好人,但对我而言却不是坏人。”
卫沃喾突然沉默了下来,原来这才是她坚持什么都不说的理由。不是不想背叛犯罪组织,而是不想牵累曾经救过自己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瓦解你口中的那个组织,才是真的在救他们?”他在黑暗中缓慢地开口说道。
她沉默着没有应声。
“小洁?”
“不要逼我。”
“我并不是在逼你,只是希望你能换一个角度想一想而已。”他以低沉温和,略带游说的嗓音说,“也许他们都跟你一样并不想杀人害人,而是迫于无奈、逼不得已。你是唯一一个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的人,只要你帮助警方——”
“不行!”她倏然大声叫道,像是想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被他说服一样。
“小洁,只要你肯帮助警方就可以将功赎罪、功过相抵——”卫沃喾不放弃的继续游说。
“你要我卖友求荣?”她再度打断他,声音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原本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不禁松开。
“这不是卖友求荣。”这回换他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利用别人的生命自由来换取自己的生命自由,这不是卖友求荣,是什么?”她在黑暗中用力的想甩开他,但他却不肯松手,反而将她抓得更紧。
“好,即使这是卖友求荣又怎样,就连你自己都说了,他们不是好人!”他以忍耐的声音说,不懂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为什么还要去替别人着想,尤其那些人又非善类。
“但他们却是我仅有的朋友,仅有的家人!”
“你还会有其它的朋友和家人。”
她忽然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请问一个十恶不赦的罪犯,谁会愿意成为他的朋友或家人?”
“我!”他激动的大声答道,随即又像是意识到自己的过于激动,而赶忙改回平静的口吻说:“我愿意,而且你也不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房里突然陷入一片沉默。
卫沃喾有些懊恼,不知道自己刚刚怎会用这么冲动又义无反顾的语气回答她。虽然他知道自己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为什么他的心会跳得这么快、这么急,整个人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感,好象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突然发现自己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还坐在她的床上,他猛然松开手,站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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