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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都非常光明。
车行十分钟,她关上车窗,驶向一座立交桥,远远的看到一根白花花的石柱立在环形路的中央,花蕾吓了一跳。
这是谁这么没公德?如果不是她开车比较慢,说不定就会撞到了。这座桥竣工很久了,不可能是遗留下来的建筑材料,可是这么大的白色石柱怎么会出现的,她记得回家时并没有。
车子慢慢驶向了石柱,花蕾仔细看了一眼,发现没什么特别,就是感觉比较突兀,好像大桥下面笔直地站着一个人一样。
这想法令她心里一紧,在驶过石柱时向车外看去,忽然发现一张光滑洁白、没有一丝皱褶的脸就贴在车窗上,对着她笑。
她大骇,猛向相反的方向拐,车子失控,冲到桥下的绿化带中,急停,险些撞到了桥墩。
惊魂未定之中,她回身望去,就见那根石柱动了,居然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或者,那根本不是一根石柱,而是一个人形雕像,就那么僵硬的、笔直的,向她走来。
脸上,还挂着一成不变的笑。
为什么这里会有雕像的?听老人讲过,也有雕像成精的,吸收了日精月华,然后出来祸害苍生。这一只是吗?可是为什么这可怕东西会出现在交通要道上?!
眼见那雕像越走越近,甚至感觉到了地面的轻微震动,她用力去开车门,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就是打不开,最后连脚都用上了,车门仍然死死的关着。
“花蕾。”身后传来那雕像的声音,嗡声嗡气的,像拢在了一个坛子中。
花蕾僵在那儿,不敢回头,也不也答应,但是从车窗玻璃上,她看到那个雕像半伏着身子,一张平整得可怕的脸正对着车窗。
它怎么知道她的名子?为什么叫她?她不能回答,这是遇鬼常识。
“花蕾,你做我老婆吧?”那雕像提出了最不可思议的请求,让花蕾忽然想起了包大同讲的那个故事。
“七天后,我来娶你。”它继续说,也不管花蕾理不理,“我给你留下个标记。”说着,它突然伸出手。
也没见车窗的玻璃碎裂,那只苍白而僵硬的手就伸了进来,石质上的斑点和尸斑一个样,直抓下花蕾的肩膀。
花蕾躲无可躲,失声惊叫。肩膀上一疼,蓦然清醒过来。
梦,是个梦!
可是不对,她确实是在车子里,再看看周围,也确实是大桥上的绿化带,面前巨大而粗糙的桥墩,距离她的车子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是趴在方向盘上的,肩膀撞击处还在疼,难道是她刚才撞昏了,继而产生的幻觉?也许是包
的故事给了她太多的心理暗示。
紧张的回身望,果然没有什么看来像白色石柱的雕像。
她松了口气,但见立交桥附近连一辆过往车辆也没有,看看手表,凌辱两点四十四分。她记得是在一点二十出门的,走了大概十分钟,出事的时候是一点半的,现在居然过了一个多小时,难道她就昏了一个多小时?
问题是,她记不起是怎样昏倒的,是病中糊涂了,还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刚才的所见,是幻觉还是梦境?或者,是真实发生的。
想到这儿,她不敢再坐到车里,连忙打开车门出来。
还好,门能打开。
呼吸着车外的新鲜空气,她感觉好了一些,不过低头一看,又有些惊异。左前车胎爆了,她记得才换过。那个今晚,那个突然出现的古怪男人
刚才她是因为车子爆胎才滑出车道,昏倒的吗?
她按按自己的头,疼得好像裂开了,明明火烫着,却覆满了冷汗。之前的事完全记不起来了,不过从现场的情况来看,似乎是她烧得晕晕乎乎的,车子却突然爆胎了,于是她差一点出了事故,而且失去了意识,因为今天接受过包大同的心理暗示,所以在半梦半醒间,做了奇怪的梦。
现在怎么办呢?即使再没有办法,也要打电话找人吧?一个人呆在这空阔的地方,四周虽然很亮,但远处很黑,呼口气都有回声似的,四周是危险而可怕的寂。
这很奇怪,毕竟这里是繁华都市,既然这个时候,偶尔也会有车子路过的。
花蕾犹豫了下,打通了杂志社的电话,半天也没人接,肯定是包大同又夜宿在外。再打他手机,不出预料的是关机。最后没办法,只好打110,找警察。
还没拨号,就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不紧不慢,突然就出现在夜色之中,像是敲击着什么,意外而且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