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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只是一条虚无的影子。“我希望……当年烈炽没有多此一举,没有把我们分开。那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烈燚有些无奈,“别直呼其名,他是我们的父亲。”
“什么父亲!”滟淏泠满脸只有厌烦,连恨意都看不见。他滟淏泠天生薄情寡意,毕生情愫仅仅倾注在一人身上。不仅是爱,还有恨,都只归属于他一人——烈燚。
“烈炽在意的只有滟湄漪一个。对他而言,我们不过只是会伤害滟湄漪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作儿子,我又何苦认他这个父亲?”滟淏泠说的决绝,表情更是决绝,用万般厌恶的语气谈起父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也不打算再劝,时间本已不多,烈燚真的不忍再浪费。将脸颊紧紧贴住他的,似乎明白这是最后一次耳鬓厮磨,连动作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我不想说他们了。”
“对,今天我们在一起。”滟淏泠露出一抹在人前绝对看不到的笑颜,“只说我们自己。”
——只说你。
燚。
第二章 闲思往事 (1917字)
不知已经过去了多少时光,就算已经磨灭了时空的概念,滟淏泠依然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见到烈燚时的情景。而这种太过清晰的记忆,几乎已经演变成一场悲剧。
滟淏泠很明白,就算下一瞬间自己会死去,忘不了的东西就是忘不了。
因为,有些物事,已经浸了骨,融了血,绕了魂,铭刻在每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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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步走着,连滟淏泠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欺欺人。明明不是为了游山玩水,却偏偏还要做出一副闲行漫步的样子来。
已经过了正午,觉得头上的日头已经不再那么毒辣,滟淏泠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用午膳。
一间一间的客栈酒楼走过去,没有找到一家合适的。滟淏泠不知自己今天发什么疯,一向对饮食不太挑剔的他,竟然在意起这些无聊的细节来。脚下没有什么停顿,再发觉时,已经到了城郊的位置。这里当然不可能有什么吃饭的地方,滟淏泠正打算原路折返。
就是那么鬼使神差的一抬眼,一座残破的酒肆跳入了他的眼帘。
于是在滟淏泠的词汇里,多了两个字,叫做——
注定。
说是残破,真的不假。钉在门上的招牌已经歪歪斜斜,隐隐约约只看得见“酒肆”两字,而前面的木漆已经彻底斑驳,看不清酒肆的名字。铺子外面,本该有的酒旗也没有挑挂出来,更加弄不清这里到底叫做什么酒肆——或许,这儿的老板只是为了偷懒,根本就没想过要给店子取个什么名字。
挑帘而入,然后,滟淏泠便没由来的感觉心头狠狠一跳。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滟淏泠还是想不通自己当时是怎么了。
酒肆的外观是简陋,那么内部陈设,简直就可以称的上是破败了。放眼扫视一圈,连张完整的桌椅板凳都找不着。小的不能再小的一扇木窗,根本起不到采光的作用。阳关艰难的透进来,顶多形成一个一尺见方的光斑。光斑里是清晰可见的尘埃,浮浮翳翳,使得双眼所见变得不甚清晰。
就在那块光斑之后,坐了一个人,正在喝酒。他没有用杯或碗,直接就着半大的泥坛。也没有使用条椅板凳,直接席地而坐……
滟淏泠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足以引诱自己的目光停驻,让这幕并不稀奇的景致,就这么深深的刻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是尘埃?是光亮?还是那个人的剪影……
“不知,是否有荣幸共饮?”那个人,举起酒坛,问他。
这是烈燚对滟淏泠说的第一句话。当时滟淏泠就忍不住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好听?很像是一杯水酒,初听上去清清浅浅,可是却又有说不出的醇厚悠远。
滟淏泠当场就呆愣住了,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有可能过去了很久,也可能过去的不过只是短短一瞬,再回过神时,就看见那个人还提着酒坛看着他,脸上有那么一丝似有若无的兴趣。努力镇下心神,撩开衣摆在那个人身边坐下,席地。
坐近了,滟淏泠才发现,那人左边眼角偏下的位置上有一颗痣。小小的一粒,有些像泪滴。
烈燚慢慢的喝了一口酒,看他细细品尝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感觉,在那不起眼的泥坛里装着的是非同一般的佳酿。
喝完了,他将酒坛随手放下,就放在两人之间……不管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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