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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就祸水,别再祸害别人了。。。。。。"
我索性闭了眼,不去看他,半晌无声,我以为他已经走了,睁开眼,却看见他蹲在炉前,提了滚沸的水开始泡茶。
见我看他,他声音平和地道:"小时候,母后还在时,也常在院子里煮了水沏茶,坐在廊下的竹塌上静静品尝,等待并不常来的父皇,"他的笑容有些模糊,"我那时就想,像母后这么温柔的人,为何还似乎有些愁绪?我就问母后难道你不开心吗?母后笑我傻,说她总盼着能回到从前。当时我不明白,母后贵为天下之母为何要想着从前。后来明白了,从前对她而言是更好,父皇不必日日繁忙国事,也没有三宫六院,从前几乎可以天天见到父皇。"我听着听着留了心认真听,长孙皇后是一代贤后,原来心里竟也是这样想,儿女情长,李治继续悠悠道:"我那时就想,等以后我若娶妻,定然一心一意地对她,让她可以天天看到我,天天都开心。"
听他说起他母亲长孙皇后的事和儿时的心愿,我的心不由的柔软起来,笑了,问道:"殿下现在也觉得自己傻吧,生在帝王家,却期望些一心一意天长地久的东西。如今殿下不是还是既有太子妃王氏又有侧妃萧氏?"
李治听了有些不赞同的眼神:"我没觉得小的时候的我傻,比起现在,那时的自己很简单很通透。虽然太子妃和萧妃都是很好的女子,但并不是我所挑选的妻子,她们因为家族或者身份婚配给我,我没办法选择,会好好对她们,但却没办法一心一意像对待自己的妻子。"
我摇头没办法接受他的论调。他看了我片刻,转了话题道:"从前母后最疼爱四哥,四哥少时身体不好,又聪明,长相也是众兄弟里最出众的,所以父皇母后都在他身上放了更多的关心和爱护。连我也最喜欢和四哥,他总是明亮闪耀,让人靠近就觉得温暖。"听他这样说,我静静在想,可不是呢?阿泰原来从小就这样啊。"四哥也很疼我,所以虽然他大我很多,我却经常缠着他。"
我叹了口气,可是这样亲密的两兄弟,最后还是以算计收场。
李治看我一眼,道:"四哥从我十岁那年开始就开始变得忧郁,原本无心朝堂却开始和大哥对立,母后虽薨世了,可四哥也似乎再无暇关心我,我很长一段时间很寂寞很难过。后来我终于知道了这一切的缘由,因为我十岁那年你进了宫。"
我默了默,终于呼出一口气,"所以你才一直讨厌我,从小时候起。"
"不止如此,"他摇摇头,"父皇也全心放在你身上,除了对国家大事,就连对母后也没有过,再加上父皇更注意四哥,他的心思能分给我的更少。"
我又垂了眼沉默,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怨恨我一个孩子的成长,被个女子害得不成样子,虽然她也是无心过失。
然而我扬起头时,又是一副刻薄样子,我不能因为此时忽然升起的怜悯而对他有何改变,他也不会因此而打消对我的冤意,这样对彼此都没有好处。我用不屑近乎恶毒的眼神看向他道:"你自己争不来所在乎的人的眼光就来怪在我头上,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懦弱。"
李治盯着我,眼里全是失望,可是竟然让我看到了有那么一点认同。我做出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耸了耸肩。
李治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正了神色道:"我今天会过来其实是有正事要和你说,"他低头顿了顿,仿佛在调整情绪,然后道:"高句丽连和了百济围困了新罗,新罗告急,父皇想要亲征高丽。"
"什么?这怎么行?"我马上反问道。
李治接道:"父皇这两年身体大不如从前,大哥的事对他影响还是很大,还有四哥对你的……而且父皇整日为国事而劳心,远征高丽是很重的负担,我担心父皇的身体承受不了。我想让你劝父皇,打消亲征之念。"
我边听边点头,可又担忧道:"皇上是圣君,这样的大事一旦决定了,很难因为亲近之人的几句劝说而更改。不过我总是尽力一试就是。"
李治有些意外地看着我,说:"你是拿话来搪塞我,还是真的不明白你在父皇心里的份量?你难道仅仅是父皇的亲近之人么?如果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劝动父皇,那必然是你。你以为普天之下还有什么其他人让父皇可以抛却性命相救?"
我平静地看着李治道:"不明白的是太子殿下。皇上他先是大唐的皇帝,然后才是他自己,我也许能一时扰乱皇上的视线,皇上也曾一时忘却身份忘却生死来相救,但是不代表做相关国家的决定时,皇上会听从于我。将来等太子身登九五、君临天下时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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