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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长孙无忌却不可撼动。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王皇后自萧淑妃失宠,我对她而言已经成为新的争斗目标,尤其是李治有册立宏儿为太子之意,再加上她清楚拥兵而重的江夏王南英是完全站在我这边的,原本对她无甚威胁的我,一跃成为比淑妃更强劲的对手。表面上一片和气,然而我却知道,平静表面下的暗涌。
永徽四年一月,萧淑妃便回宫了,可这已经在后宫掀不起什么波澜。但是明显淑妃和王皇后亲近了许多,走动频繁,而我反而不再受王皇后召见。
于我而言反而不是坏事,我又有了身孕。
李治得知时仍开心非常,如今他专宠我一人,怀孕是自然的事——我觉得他是被我那句自从和他在一起他就是唯一一个男人的话而打动,也固执地想为我做到。可是他并不知道,我不希望他如此。那次说的虽然是真的,但是也不过是我所加的一个砝码,他因此更疼爱宏儿,而能给我更多东西。他的所谓贞操,我怎么可能在乎?
帝王之心,本来就是一个笑话。
作为对我乖顺的奖赏,李治把姐姐和新兰接进宫来陪我,照顾我的身孕。
见到她们自然是开心,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新兰才像是真正的姐妹,而姐姐,中间总是隔着层什么,我有些害怕。姐姐本就与王皇后交好,反倒常去翊坤宫走动,我倒不觉有何不妥,可是新兰和白小婉都在提醒我,今时不同往日,人心真的难测。
早在贞观时,姐姐因着我得宠,又嫁了人,夫姓贺兰,可是不过三四年的光景,贺兰越石也死了,姐姐又守了寡,如今有一儿一女。果如南英所说,姐姐是苍乱西克,丈夫必遭横死。姐姐经历了种种人生起落,心里会是什么境地,连我也一点都吃不准。可是我愿意相信,仍相信那是我的姐姐。
新兰也为程笛生了两个儿子,早已作娘,所以也是有生产经验。两个人来陪伴照顾我,绰绰有余。姐姐还特地准备了当时自己生孩子时用的安神香,放在香球子里,太医看过说是对身体和孩子皆无损伤,有安神助眠的效果。
尽管如此李治还是严加布置防守,就怕像上次生宏儿那样有什么闪失。所以到皇后那里晨昏定省早就是免了的,他也严令淑妃不得到我的宫里来,所以淑妃虽回宫多日,竟是没有见到李治的面。
进了九月,眼看再过不到一个月就要临盆了,这一日天气晴好,傍晚时姐姐拉着我和新兰说要去花园赏菊,虽然身子已重,但是走动走动,对生产时能轻松些还是很有帮助。
傍晚御花园里,秋菊点点,可残阳如血,看起来很不吉利。
姐姐说内急,需要去更衣,我便差了白小婉陪着去了。
我和新兰则被最七彩缤纷的一丛菊花吸引,赤橙黄绿青靛紫……竟然能有人把菊花种得彩虹一般,我忍不住伸手去触摸,问旁边管花的小太监:“这盆是什么花?”
小太监细声回禀:“娘娘,这盆是十八学士,有十八球不同颜色的花球所凑成,皇后娘娘也最喜欢这盆,看了好几次,对咱们也多有打赏,要奴才们好好打理,多摆一些时间……”
“啊!”我尖叫出声,还未等小太监说完。低头看向剧痛的手指,我立刻慌了神,新兰也是脸色煞白——指尖已泛紫黑色,一条不明显的黑线正缓缓地沿着手指向手腕游走。一条七彩斑斓的蜈蚣,落在十八学士的花盆里。
七彩蜈蚣……有些熟悉,仿佛在哪儿听过……
我顿时有些眩晕,原来这躲来躲去,快到临盆,我还是要失去我的孩子吗?因为对宏儿的愧疚,我格外的想保护好这个孩子,希望他或她能平安足月出世,幸福开心……如今……为何我总是多灾多难?还要牵连我的孩子?
新兰的尖叫,小太监的呼救,姐姐匆忙赶回的急切问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保住孩子,保住我的命。我的手护在小腹上,孩子,你别有事,好吗,求你……
昏沉了好久好久,时睡时醒,看见李治铁青的脸、绝望的眼,看来真的是很艰难……我不会死吧,还没到我死的时候,老天怎么肯放过我?
可是我的孩子……我希望那是个女孩儿,娇俏可爱,我一定好好宠她,给她世间一切美好,让她最无忧无虑的长大。她不是皇子,不必承担那些沉重,只要一生逍遥便好了。
“江夏王还没有到京吗?……蠢才,解什么兵器,下什么马!传朕口谕,九门打开,准江夏王驰马而入。快到昭华殿来,快,快,快!”一连说了三个“快”字,李治啊,摇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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