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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孩子看待了,只是,寒筝深深的知道,当他知道真相的时候,一定会恨自己的。
一想起这早已注定的结局,寒筝便忍不住的叹了口气,十六年过去,自己也从年轻气盛的小丫头变成了如今的一代掌门,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已经变成前尘往事一般,就算是街头酒肆中的闲人也不会将这事拿来当酒后话题了。
或许自己仍有些狠秦可云,或许自己仍有些怨莫天命,但是对于莫浮云,自己有的便只是爱护和关心,虽然表面上自己尽量的做到冷漠些,但是忍不住时常的透出些温柔来,天下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孩子受苦呢?只是最怕的是自己啊,怕自己太过分关心他,到头来当他有一天恨自己的时候,最痛不欲生的是自己啊——寒筝不由得苦笑一声,大错已铸,无力回天,纵然藏书楼里满是武林中的经典,这十几年也未见找到过如何治好他的方法,而自己则曾过次偷偷入山,独自找寻千年人参这种珍贵药材,却总是无功而返。况且千年人参的记载也只怕能医好短暂的伤势,象这种小时候的暗疾,到现在已成定局了。
寒筝就这样一直想着,直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将自己吵醒:“小人见过掌门。”
寒筝恍然从思绪中走出,抬头看着眼前微微躬身的莫浮云温柔的道:“过来。”
莫浮云为寒筝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一愣,不过还是朝前走了过去,寒筝疼惜的看着莫浮云,又看看他身上穿着的粗布衣服,叹口气道:“这些年,也真难为你了,连一件上好的衣服都没有。”
若是以前,莫浮云定然觉得平淡得很,只是最近知道自己的身世,感情上变得复杂了许多,如今听着寒筝的疼爱,竟不免有些激动,宛如她便是自己的母亲?她便是自己的母亲,可怎么可能,她便是将自己和父母拆散的那个人啊,一想到这里,莫浮云的心情便凉了半截,不冷不热的答道:“小人已经习惯了,这种衣服虽然粗糙,但是很厚很保暖。”
寒筝也在片刻的激动间恢复了正常,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威严而冷漠道:“既是这样,你便忙你的事情去吧。”
莫浮云二话不说,躬身告退,寒筝习惯的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恍然间又回到当年莫天命转身离开月眉门的那一刻,那一刻,自己的芳心也跟着碎了,心爱的人爱上了别人,为了别人不顾生死——这种痛苦,已经折磨了自己十六年了,是否够了呢?莫非自己便一生都陷入这情网之中,无法脱身吗?身为一个女人,莫非便注定要为失败的爱情付出如此沉重而悲哀的代价吗?
莫浮云当然不知道寒筝在想什么,他也不想去想她在想什么,幸亏有静心曲在心里的潜在作用,不然莫浮云早已将痛恨都表露出来了,一曲悠悠,诉尽世间情仇,过眼云烟,又何必留于心头?莫浮云小小年纪便受到高人点化,悟性自然也不是一般,只走了几步路,心情又变得平静起来,此次来的目的,乃是为了找到那竹子的名称所在,又何必为此等事情心忧呢?
书海浩瀚,书卷重重,莫浮云在各种古籍中翻阅查找,因为竹子是成刀形,莫浮云便刻意的在兵器和武功的书中查找,而这也让他翻到了一百年前刀剑之争的历史,而这也让莫浮云第一次认识到了刀和剑:百年之前甚至更长的时间,天下兵器繁乱复杂,但是均以刀剑两兵为宗,其他兵器为辅,刀剑两门派众多,剑派以“天剑门”为首,最出名的则是九大剑宗,而刀派则以十大刀门联盟为首,刀承天地之霸气,剑舞沧海之精妙,一若霸王,一若圣君,若论到谁是天下第一,却又不断起得纷争。百年前,江湖上出现两个绝顶的人物,一个是身为天剑门的天才剑客,后来以其独创的“天舞九式”博得天下尊称“傲世剑神”,后执掌天剑门后,更是将门派发扬到了颠峰之上,天下刀派几乎被压倒,其他兵器门派纷纷屈就其下;正在剑门盛极之时,一个神秘刀客的出现又成使得刀门有了力挽狂谰之势,一刀震五邪,三刀破云阵,五刀战铁门,一次次的神秘出现,又一次次的神秘消失,但是此人专为邪派作对,受得江湖敬仰,虽然无人知晓其年龄相貌,但是世人尊称“辟天刀君”,由于此人的出现,刀门逐渐开始起伏,后来刀门十大门派共约此人为刀门之主,从此江湖上剑门刀门两大派越演越烈,为了吸收更多的人源,双方对其他兵器的门派不断施压,最后决定约战“天狭隙谷”,决一胜负。
江湖中有三大绝地,“天狭隙谷”便是其中之一,传说此地成一环形,终年云雾环绕,高山林立,险峻而多恶物出没,从未有人进去后而生还的,正因为如此,更是比武的好地方,两派精英全部出动,齐入“天狭隙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