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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就单纯得多了,它们决不会向危险挑战,除非避无可避,才会作困兽之斗死中求活。
斗志消沉,大事休矣!所以说兵败如山倒。
毒手睚眦并不糊涂,面对这些丧失斗志的人,不得不断然下令撤走。
小冈上,飞灾九刀四个人,对树林内的人陆续离开大感诧异。
“他们在弄什么玄虚?”飞灾九刀像在自问。
“以退为进。”横祸九刀自以为是地说:“一定是想诱车场内的人出来决战,故意零零星星后撤,引诱路庄主的人出来追赶。”
“理由不够充分。”
“管它呢!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横祸九刀懒得再猜,拍拍女儿的手:“你怎么一个人出来?”
“娘回家去了,回去封闭碧落宫。娘说,在家里等你,等你一辈子。”西门小昭凤目中泪光闪亮:“今后,娘不再过问家以外的事。爹,带女儿回家,好吗?”
横祸九刀默然,久久,摇摇头。
“小女孩,你回避一下。”飞灾九刀说:“我和你爹有些男人对男人的话要说。”
程贞拉起西门小昭,向林内退。
“我们也有一些女人对女人的话要说。”她低声向西门小昭耳语:“我会帮你出主意,我是个工于心计的人,你要信任我,和我合作,才不会后悔。”
“程大姐,你知道我一直都信任你。”
“那就好,现在,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做……”
“天杀的!这些混蛋溜掉了。”飞灾九刀跳起来大骂:“我们却像四只呆头鹅,伸长脖子呆呆地等。混蛋!他们就这样没种?”
下面的树林,已经人去林空。
已经许久没看到人走动,可知人早已走光了。
“奇怪,路庄主的人应该消息灵通,应该知道这些人是溜走而非诱敌,应该出动追赶……”横祸九刀显然对双方的表现都感到不满。
“大叔,你只知道应该。”飞灾九刀平静下来了:“我们是旁观者清,路庄主那些主事的人,老成持重的较多,不得不顾虑对方的诡计,怎敢冒失地追赶?万一追进别人的口袋里,岂不大亏老本?”
“那……我们怎办?”
“我决不让鬼面神溜掉。”飞灾九刀眼中有浓浓的杀机:“路庄主不敢追,我敢。”
“你不追北魔?”横祸九刀话中有话。
“我……我不否认有点放不下……”
“吕绿绿或吕春绿?”
“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飞灾九刀显得心神不宁:“我并不在意她与北魔狗男女混帐,只是……只是……哼!他娘的烦人!”
“只是,担心你的儿子或女儿日后……”
“不要说了!”飞灾九刀似乎被蝎子螫了一钩般跳起来:“你就是烦人!”
西门小昭吃了一惊,刚想开口,便被程贞一把拉住,用眼色示意。
“我能估料出一些头绪,别急。”程贞附耳说:“他根本不知道你那晚救他的事,而让那鬼女人兴风作浪,被要胁得乱了方寸。”
“程大姐,怎见得?”
“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应该看出一些迹象呀!”
“我也感到奇怪……”
“听我的,没错。”程贞信心十足地说:“我知道该用什么手段,对付那鬼女人了!”
“用什么手段?”
“我慢慢告诉你,保证灵光。”
飞灾九刀掩埋了食物残余,四人动身返城。
路庄主是许州的名人,是江湖白道行业的领袖人物,同道的仁义大爷,在许州岂敢不珍惜羽毛,纠众在城里行凶?
何况他请来的朋友,大半以卫道之士自命,行事讲究道义,像八臂金刚本身就是执法的名捕,办起案来更讲求合情合理合法,这一来,不啻自缚手脚,不敢乱来。
这就是正邪的分野,所以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邪恶的人永远不会绝迹,他们可以任所欲为无所顾忌。
鬼面神一群人进了城,路庄主的人就只能光瞪眼了,唯一可做的事是白天派人监视,晚上派些人前往侦伺骚扰,希望能早些把他们赶离城厢,在外地把他们解决。
对方不离城,无法用江湖规矩来对付。
飞灾九刀的处境,比鬼面神那群黑道邪魔更有利,地主路庄主的人不敢过问他的事,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任所欲为。
一进城,他们就躲起来了。程贞是个老江湖,她知道在何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