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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婢女急匆匆地跑到蒋正忠面前,面色苍白、且脸部呈过分惊讶状,话有些吐不出口来。蒋正忠看在眼里,倒是很满意这名婢女的表现。平时只是觉得此女实在是不够聪明伶俐,不懂得领会主人的话意,没想到今日交办的事倒是做得满像回事的,便厉声喝斥道,
“何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是不是本府的贵客出了什幺事?”
婢女先是头点点,后来又是把头使劲的摇。这么一弄,倒把蒋正忠给搞混了,居然不是风云与那珠宝商?那会是谁?莫不成???
蒋正忠心中也开始有点担心起来,颇为急切地问道,
“难道是西厢房内的乔大人出事呢?”婢女总算不住地点头了,蒋正忠这下真的开始头晕目眩起来,还好许维在其身后顶着,不然早就摔倒于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蒋正忠失神了好一会,嘴上只顾念叨着这句话。
许维见婢女似乎有点回过神来,便偷偷地询问道,
“乔大人是谁?”
“是山东学政乔桑文乔大人。”
“乔桑文?”听到这乔桑文这名字,许维顿时感到有些熟悉,又仔细地在脑海中细思索了一遍,总算有了些印象。当年张有全曾经跟自己谈到过此人,只不过那时所讲的内容许维已有点记不大清了。
蒋正忠与许维一同快步走向案发现场。
当一名家丁把西厢房的门给推开后,这屋内的情景着实让二人吓了一大跳。整间客房被翻得一塌糊涂,一片狼籍,衣箱床单皆被掀开,乍一看似乎被什幺人仔仔细细地搜索过一遍。而一个整齐地穿着四品顶戴的官员倒在一张椅子之上。
那张椅子已碎裂,大半插入了他的腰背。他右手紧握看一支剑身如秋水般晶莹的长剑,剑尖却刺入了他自己的胸膛。
剑并非软剑,也没有拗曲,只是他的右臂已齐肘被折断。身上还另有多处伤口,每一处皆是深可见骨,其面部扭曲,拳头紧握。从身上多处伤口流出的血蜿蜒地延伸到屋外,让人看了有作呕的感觉。
蒋正忠乃是官宦世家出身,平日恐怕连只死鸡都少见,哪还见过如此阵仗。看到死尸后,胃又是一阵的翻腾,人再次晃了晃,直感目眩得很。平常但凡有命案,皆是由总捕头风云出面勘察现场,而自己只是照本宣科按证据判案而已。可今日身边已无风云可代劳,也只能提着劲勉勉强强地来到凶杀现场,站在房外不敢入内。
许维远非蒋正忠之流可比,进屋后便走到乔桑文尸体旁,半蹲下来仔细地检查着尸身。跨过尸身时,却不小心被翻倒的桌腿碰了下,踉跄了几步。许维正要一腿飞出,以解绊脚之痛时,转念一想,不对。刚刚被桌腿碰到时,明显这桌腿的份量不对,有点空空的感觉。这桌腿必是中空的,可能里面被人给挖空藏了些什么。说不准凶手要的就是那东西。
许维趁着蒋正忠忙于呕吐之机,快步上前,一掌迅速切下,把桌腿斩成两截。手往里一摸,果真有东西。许维来不及细看,马上揣入怀内。
许维假装无奈地耸了耸肩重新站立起来,指着乔学政手上所握的那把长剑,做了个简单的判断说道,
“蒋大人,乔学政手上之剑必是行凶之人所使之物了,看来定是二人在此发生争执,凶犯用乔大人的剑刺死了乔大人。您看这该如何处理?”许维把麻烦推给了蒋正忠。
“要不就让风捕头出面料理吧。本州最能干的捕快就属风捕头了。”蒋正忠见许维把烫手的山芋丢给自己,也很是苦恼,只好又推给不幸的风云。反正姓许的铁了心了要他坐牢,破不破案抢不抢风头都无所谓了。
许维也正想看看这姓风的能耐,迟早这姓风的还是要落在自己的手里,于是答道,
“蒋大人,就依你所言,先把风捕头请到此处,让他把案子给破了再说。”
蒋正忠挥了挥手,让手下人去把风云给请到案发现场来。
很快,风云来到命案现场。风云乃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人,那双眼睛看起来特别的明亮,仿若一切罪恶都逃不出他的双眼,给人种威慑感。他对着蒋正忠行了个礼后便开始详细地检查现场,寻找蛛丝马迹。看他那投入的样子,还真不愧是做捕快的料。
风云干练异常,先是仔细地查看了下伤口,并用手触摸了一下,而后又把死尸翻转了个,撕开衣服,验看了前胸。左手从尸体的脚部一直摸索到头部,沉思了片刻,又在房间内走了几圈,两只眼睛始终不间断地注视着房屋的每个角落。不久他的视线便移到了那张被许维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