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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却不理会,跟在后头“嘘嘘”打口哨,马上又自编个小调来。
汉地开出的梅朵
你若是不能在摇晃的吊桥上开放
你也不能成为真正的格桑花
我们这里别的都不多
美丽的姑娘不多,有见识的小伙子不多
但是山多,水多,桥多,过不去的坎儿多
叫人哭笑不得的声音,我是怨他也不是,走过也不敢,像头困兽。看样子我如果不老老实实把自己暂时交给这个青年,肯定是过不了吊桥的这个坎儿了。
我只得佯装乖巧的样子,把身子朝后方倾斜过去……
我们进寺庙来,却没有见到阿嘎所说的那个生病的住庙师傅。原来这个小寺庙唯一的觉母(藏语意为:尼姑)前些日子生一场大病,被家人接回去,可能要“往生”了。
老觉母临走时丢下一些糌粑和茶盐。孤儿苏拉即一个人守着寺庙。可能也等不回师傅,苏拉小孩准备吃完食物后继续她以前的流浪生活。阿嘎他俩还合计过,如果真要走,阿嘎也要逃出来,两人一起去流浪。
苏拉孩子,最多七八岁的女娃。脸上有着所有流浪孤儿的流离、苍凉,茫无头绪。小脸又黑又脏,几乎看不见本色。两扇“心灵的窗口”,光芒躲在眼睑深处,半点不会流露。你望她,她望你。你望多久,她望多久。你因为难过而沉默。她因为怯畏而沉默。你朝她投注笑容,温暖却是苍白的,不能传递给她。她抽动神色,会把笑容更深暗地收藏起来。你向她伸出手,说孩子,来,把你的手给我。她的小手却更紧怯地缩进衣服里去。她瘦弱干燥的小小身子,裹着一件超大僧袍。袍子麻黑油亮。光脚,黑乌乌的小趾丫,如同乌龟的指爪,干裂而粗糙。指甲很长,沾满污渍。这孩子眼瞧我盯她的小黑脚,倒是敏捷起来,迅速地把它缩进僧袍里去。然后她抽着鼻涕,用眼睛询问她的伙伴,“阿哥,她是谁?要带我到哪里去?”
阿嘎挨近苏拉,对着她耳朵里说话,声音虽小,我也听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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