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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有耳光的脆响。我的耳边响起了风妹真切的声音:
“胡子大哥,林子里头有毒蛇猛兽呢,你一个人走路,千万要当心呐!”风妹说着,轻轻地从身上解下“囊斑”塞到我手里。
我定定地望着风妹和盘老大。他们给了我无限的关爱和照顾,他们时时处处为我着想,可是,我又奉献给他们些什么呢?什么也没有,除了痛苦之外!我心里只有我自己,我从来没有为过别人,甚至为自己所爱的人而献身的精神。是的,从来没有!即使我想“超越自己”,那也是为了我自己。这就是我这个自以为是,自以为很有文化素养的家伙和所谓文盲之间所存在的不可能弥补的差距!
我紧紧地捏着“囊斑”。这是一种美丽的花背袋,是瑶家姑娘送给情人的一种信物。瑶家姑娘从十岁起,就开始学着绣“囊斑”,她们凭着丰富的想象和精妙的手艺,在家织布上用多种色彩的丝线绣出幸福相偎的鸳鸯,纯洁无瑕的茶花,迎云飞翔的双燕等象征真挚爱情的图案,在图的周围还镶嵌着绣有一簇簇松叶的花边,表示爱情之树万古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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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艳遇 密林深处的小木屋(8)
我颤抖着双手将风妹送给我的“囊斑”小心地放入行囊中。我深深地知道,在瑶山,这是一个少女最圣洁的奉献!
后面,传来了风妹悠悠的歌声。这是一支忧伤的歌,歌声中的忧伤是浓烈的,热情的,紧紧地攫住我的心。那是从一颗初涉爱河的赤裸而透明的胸腔里发出来的:
千不该万不该你真不该来,
偷走了我的心你又要离开。
大山上哟,就阿妹我一个人,
哥哟,难道你就忍心不回来?
为哪样说要分开?
分开要怪天,天黑了!
为哪样说要分开?
分开要怪地,地岔了!
安慰我的哟,只有山中的泉;
陪伴我的哟,只有林中的鸟。
一年三百六十天。
十年三千六百天。
哥哟,哥哥哟—
我要把爱情一天天攒起来,
等到你回来,
一齐倒给你……
“胡子大哥!——”
半空中炸响一声惊雷,整座
大山都融进了这苦恋的歌!
我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没有回头。
当我拐过那个山角时,这才发现自己
已经走出了很远很远,只留下一串匆匆的足印在长满杜鹃花的山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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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路逢生 大瑶山历险记(1)
1989年,我前往大瑶山寻找最后的“阴阳门”。关于神秘的“阴阳门”,我将在另一部游记里专门提到。这里我要讲述的是在寻找“阴阳门”路上的一段历险故事。
夏季的大瑶山,阴雨绵绵。我的行程被阻止在大瑶山腹地的腊河口村。当地村民告诉我,我即将要走的这段山路,大约有60公里,沿途岔路极多,且没有人烟,野兽出没无常,已经数十年没人走过了。
村民的介绍说得我有点心悸。在充分考虑了自己的应变能力之后, 我暗暗思忖:也许冒险会给自己的旅行带来一层神秘色彩吧!
太阳睡了一个懒觉,终于醒了过来。
雨后天晴,山野的颜色变得十分的清润鲜活。空气凉爽,沁人心脾,晨风弥漫着花草的芳香,间或有一两间很清妙的小木屋,筑在山腰上,构成了当地农家山居的特有风格。
拐过一个山角,面前的道路忽然变得泥泞不堪。旅行鞋上沾满了厚厚的泥巴,笨重得很。我有点生气,干脆脱掉鞋,卷起裤管,赤脚朝前走。还好,没有尖刺或碎石之类的杂物扎脚,潮湿的泥土非常柔软,如同走在地毯上。
一条宽阔的激流在峡谷中蜿蜒环绕。天是澄蓝的,平贴于空中的白云,都被清亮的河水拓印下来。
河上有一独木吊桥,两头绑着藤索。木桥已经陈旧,走在上面吱呀作响。我战战兢兢地想起一句诗:“人在桥上走,桥流水不流。”而此情此景,却是桥流水流人更流!
过了吊桥,又拐过一个山角,前面的林子变得茂密起来。天底下似乎全是丛林,到处都是郁郁苍苍的。
我忽然觉得脚下有一点异常。低头一看,只见两条蚂蟥,约有火柴棍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