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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时口不择言,气头上的言语,姑娘可不要往心里去。”傅月明抹了几把泪,方才说道:“我何尝不知?我也心焦如焚,然而也不能任凭这等三不知的人来胡乱医治。父亲平日里也走南闯北,算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连这等江湖骗子的把戏也看不穿?”小玉将头歪了歪,说道:“倒是怪了,这婆子虽是个瞽目的,来咱们家却是熟门熟路。一路过去也不要人带,却也不见她跌跤。还有前头猫的事儿,知道的也是贴切。”
傅月明听了这话,心里也早存了几分疑惑,只是低头细思,并不言语。便在此时,丫头宝珠走来,远远的便喊道:“太太醒了,姑娘快去瞧瞧罢!”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端倪
傅月明闻得“太太醒来”一语,心中先自一震,暗道:母亲又闹起来了么?又看那宝珠面含微笑,心神稍定,便起身迎上前去,问道:“太太醒了?比先时可好些了?”宝珠笑道:“好多了,太太已知道些事了,正急着四下找姑娘呢,姑娘快去罢。”
傅月明闻言,更不打话,带了小玉径往回走。
行进上房内室,果然见陈杏娘倚着软枕靠在床上,面白唇焦,双目无神,一见傅月明进来,口唇哆嗦着,还不见开口讲话,泪便先落了下来。傅月明亦自红了眼圈,只是虑及母亲病体,勉自支撑,上前强笑道:“母亲身子不好,又哭怎的?仔细哭伤了气,病上添病。”陈杏娘拉着她的手,叫她在床畔坐了,连声泣道:“我只道这一闭眼,就再也瞧不见你了!连着这几日,我浑浑噩噩的,心里却只是记挂着你。想着你还没出嫁,熠晖又没回来,若是我有个什么不好,丢下你可怎么好?”说毕,她便握着傅月明的手,抽抽噎噎的哭将起来。
傅月明本在强撑,见母亲如此伤怀,心有所触,也禁不住泪如雨下。
宝珠立在一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冬梅却不知去了何处,还是小玉上来劝解道:“太太身子不好,还是略忍耐些,仔细又弄出病来。姑娘也不要太忧愁,这几日太太病着,姑娘焦的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好容易太太略好些,姑娘又这等哭,若是熬坏了身子,可要怎么好呢?还是保重些的好。”
母女二人听了这一席话,方才各自收了眼泪。陈杏娘打量了傅月明一番,喟叹道:“几天的功夫,月儿就瘦成这幅模样了。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傅月明微微一笑,说道:“母亲哪里的话,为人子女的,这都是份内的事。”说毕,又四下看了一眼,见冬梅不在屋里,便问道:“太太醒了,冬梅却往哪里去了?”
陈杏娘说道:“我一醒来,就觉着肚子饿得很,叫她到厨下拿吃的去了。”说着,又一眼瞧见头顶黏着的符纸,便问道:“这是什么?谁叫贴上去的?”傅月明因顾及她病体未愈,不愿令她烦心,遂信口哄她道:“是父亲看母亲病的沉重,恰好有个过路的道婆,便问人讨了两张符儿贴了,祈母亲早日康复的。”陈杏娘原是个信女,于这等事情平日里便是笃信的,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道:“倒是要好生酬谢人家。”
正说话间,冬梅自外头进来,手里捧着一托盘,说道:“老爷吩咐灶上给太太炖的山参小米粥,太太现下吃呢,还是停一停?”陈杏娘昨儿昏沉一日不曾吃些什么,到了此时已是饿的狠了,立时便道:“就拿来吃罢,又等怎的!”冬梅将盘子放下,另拿了一只青瓷小碗出来,舀了一碗粥端了过去。傅月明双手接过,一勺勺吹过,又亲口尝了,方才喂与陈杏娘吃。冬梅便立在一边,眯眼瞧着。
陈杏娘连吃了两碗米粥,身上略有了些气力,便问傅月明道:“你父亲呢?怎么不见来?我病着,他还往铺子里去么?”傅月明不好说傅沐槐为顾忌赵道婆的言语,不肯进来,才要拿话遮掩,冬梅便嘴快说道:“老爷不敢进来,怕冲着了太太。”
陈杏娘听这话说得甚奇,又问道:“这却是怎么个缘故?我同夫妻快二十余载了,到这会子又冲上了?”那冬梅便将赵道婆如何来家,如何看相等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陈杏娘听了这故事,只是低头不语。傅月明在旁暗骂冬梅不绝,见母亲这般神态,连忙开解道:“母亲不必往心里去,这等江湖骗子原也多见,父亲不过是见母亲病体沉重,病急乱投医罢了。如今母亲醒来,父亲必定不会再听信这等荒唐言语。”
不料,这陈杏娘半日开口说道:“十来天前夜里,我恍恍惚惚的,倒当真听见院里有猫叫呢。我只当是睡迷了,也并没往心里去。”傅月明闻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为好,只是闭口不言。却听陈杏娘又说:“这几日我虽病的昏沉,耳畔却总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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