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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洪武露出的双眼如鹰一般,他眸光一闪,问:“皇上,何时行动?现在他仗着怜昭仪在宫中为妃所以放松了警惕,微臣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
“不急!”离漾擎起手掌,淡淡道:“朕要让他明白明白什么叫惨雨酸风。”
“皇上圣明。”念洪武抱拳道,说罢,欲离开:“皇上,若无其他的吩咐,微臣先行告退。”
“念将军。”离漾唤道,示意他暂且等一下,沉吟了一番,缓缓道:“朕。。。。。。是不是曾经见过你女儿清歌?”
闻言。
念洪武魁梧的身子颤抖了一下,隐藏在黑面纱下的脸骤然变色,摇头否认:“没。。。。。。没见过。”
“哦。”离漾淡淡道,似是回忆:“朕自从第一次见到念清歌起,朕就觉得莫名的熟悉。”
念洪武抱拳:“能得到皇上的垂怜,是小女的荣幸。”
“因为一些事朕也让令女受了一些苦。”离漾轻叹了一口气:“念将军,朕看中你,希望你尽快暗查出杀害太后真正的凶手。”
“微臣遵命!”念洪武声音洪亮,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抛开别的不说,念氏祖上世世代代都为皇上尽犬马之劳。
深夜。
念洪武一袭黑色的夜行衣悄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香炉内燃着袅袅的香气,烟雾四溢,迷蒙在空气之中,恍若仙境一般。
“皇上,怜昭仪要不要。。。。。。”德公公试探性的问。
离漾摆手:“在让她猖狂一阵子,吩咐好太医随时准备号脉就行。”
“是。”德公公道。
顿了顿。
离漾欲言又止,心里烦躁,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婉昭仪的手。。。。。。可宣太医了?”
“回皇上,婉昭仪没宣太医,只是让崔嬷嬷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德公公小声地说。
说罢。
御池中激起了一朵强大的水花,伴随着离漾温怒的声音:“荒唐!手都成那个样子了居然不宣太医!”
看他着急的样子,德公公其实想说婉昭仪的手成那副样子还不是因为他没有及时阻拦,纵容了那个怜昭仪。
但是想了想,为了留一条小命儿还是不要说了,于是开始转移话题:“皇上,张侍郎做的那些事皇上大可以直接治他的罪,为何要这么麻烦?”
离漾冷哼一声:“什么样的人什么对待,对于他那种阴险狡诈的老狐狸,只能用这种办法。”
“皇上睿智,奴才愚钝。”德公公一拂身子。
将面巾从巾架上取下来,离漾擦干了自己的身子,从御池里走出来,水珠顺着大腿落了一地,格外*,他将面巾扔给了德公公,沉声道:“别在这儿给朕拍马屁,若想拍马屁就去找御医把婉昭仪的手给朕治好了,若是她的手落下了什么毛病,你就不用回来直接去乱葬岗报道吧。”
“啊?”德公公吓的直哆嗦:“奴才。。。。。。奴才告退。”
隔窗望秋色,霜露欲渐浓。
离漾负手而立,任由月光的照耀,他的手指轻轻的戳破了那层薄薄的窗纱,微风拂过指尖,微凉,嘴里呢喃:“水若离,念清歌。。。。。。”
因天色已晚,德公公不敢叨扰念清歌歇息,只好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御医去了琉璃殿。
崔嬷嬷正用清澈的泉水替念清歌清洗着指缝里橘子汁残留物,可是经过了整整*,一些橘子丝儿已经凝固在了里面,怎么清洗也清洗不干净,若是力道稍稍重一些,念清歌会痛的直皱眉,崔嬷嬷叹着气:“小主应该让御医看看。”
她把手从面盆里取出来,拭干后无所谓道:“又不是多大的毛病,若是找来太医,指不定宫中的人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哎,小主。”崔嬷嬷叹气,视线不经意落在门外,德公公藏蓝色的太监服映入眼帘:“德公公来了。”
念清歌望去,朝他谦和一笑。
“小主,奴才特意请了太医来给小主看看手指。”说着,德公公将太医带到了念清歌跟前儿。
太医年岁很大,是宫中很有威望的太医,他的胡子一大把,摸了摸胡须:“麻烦婉昭仪把手伸出来让微臣看上一看。”
念清歌倚在软垫上,将双手缩到了后面,面容淡淡:“不必麻烦太医了,我没什么事,您请回吧。”
太医有些为难,求助的看着德公公:“这。。。。。。”
德公公见状急忙上前劝道:“婉昭仪还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