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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肤上,巴罗浑身一震,知道她着魔了。
他一样渴望她,但不该这样……不该陷在旁人为他俩设下的圈套里,去彻底拥有对方。他绝不让那个该死的混帐楼主得逞!
猛地,不知是怒气太盛,抑或情欲压抑得过了头?他咬牙凝聚那把狂火,咬得牙都快绷断,忽而间,喉头大展,将胸口和丹田的灼气恨恨激出——
“喝啊啊啊啊——”
“巴罗……”
陆丹华一时间看不出发生何事,只感觉半裸的身子被推到一旁。
她头晕目眩,燥热难当,耳中随即听到男人下榻后,跌跌撞撞冲向某处的杂乱脚步声,还有几张木椅连续被踢翻的声响。
他要去哪里?!
仿佛在回应她内心问话,突然,平地一声雷般“砰”地作响,有什么撞上那扇浑厚沉重的木门,连外头的锁炼也受震动,发出挲挲厉音。
一声不够再来第二声、第三声!
砰!砰!砰!木门连着遭到三次冲撞,陆丹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男人竟拿自个儿撞门!
巴罗没能撞开石屋木门。
他体内迷香太重,所中的芙蓉金针这一次还煨足了淫药,更何况石屋内的某个小角落更源源不绝地熏燃出以“蔓罗草根”为主所配制的浓香。
与男人元阳生得极像的“蔓罗草根”,燃出的气味可收催情奇效,花夺美视作珍品,屡试不爽,这一次竟拿他们俩开刀。
在重重手段侵蚀下,巴罗硬是死攀着最后一线神魂。底下是无端诱人的温柔海,但不能坠,即便要合欢,也得身心一起,意识清明,一切由自己作主。
他悍吼、踉跄奔下榻、撞门,可惜啊可惜,倘若还他寻常模样,别说一扇厚门,连石墙都怕困不住他,但如今,几下狠撞竟然只把门板撞裂几道小缝,他肩胛带伤,头额已破,血流满面了。
这样也好,肉体一感痛意,欲火便减灭几分。
所以,痛得好!
“巴罗……巴罗……”榻上的人儿痛楚地呼唤。
男人没理睬她,陆丹华被那一声声撞击揪紧心,拖着身子下榻。
她的鞋早不知掉到何处,此时裸足触地,窜上的凉意让她颤了颤。体内忽寒忽热,很需要抱住什么,她茫茫然扑过去,抱住了她渴望入怀的,她的脸熨贴男人光裸带汗的背肌,两手环到他胸前。
耳中听到他剧震的心音,手心摸到他左胸强悍的跳动,他身上有香气、汗味和血的微腥气味……陆丹华幽幽叹息,极眷恋地以颊面来回蹭着他的背。
“别这样,巴罗……和我在一起,不要逃开……我们在一块儿吧,别逃……”
巴罗不敢出声了,怕话一出,守着元虚的一口气尽泄,整个人会如断线傀儡般倒落。
他更是不敢回身看她,那张秀脸儿尽管没在幽暗里,也必定有着盈盈的细微润光,而此际着了魔、面泛桃花,那一定是极美、极美……
不能看,看了要坏事!
淤塞的脑子想不出太好的法子。
他忽地头一甩,双掌毅然决然地拉下她的手,车转回身。
在她尚未来得及说话前,一记抓捏掐中她后颈穴位,他下手好快,气力到这时宣告用尽,却一直坚持到把晕厥过去的姑娘拖上床榻,再用薄被裹住她纤身,这才允许自己倒下,直接四仰八叉倒在冰凉地上。
气喘如老牛,他苦笑,一想到榻上姑娘,他内心却既苦又甜,苦她傻气,甜她的用心……噢,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他没力气用双手替自己疏通解困,真会爆筋裂脉……
他最最不愿伤害的人就是她,现在倒好,竟亲下重手将她弄晕,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很混帐……
她还好吧?那一下有无弄疼她?她、她……停!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他就在这种欲想不能想的矛盾挣扎中渐失意识……
不知晕睡多久,可能仅短短片刻,也可能已好些个时辰。
待他睁目,人犹在石屋内,但迷药的气味淡了不少。
他又静躺片刻,让气血在体内行过一周天,发现丹田和筋脉的状况虽未恢复完全,却已能凭意念克制了,不再胡冲暴起。
他赶紧起身去察看榻上的人儿。
坐在榻边,他将那个被他用薄被裹得像颗蚕茧的姑娘抱到大腿上。屋中光线不足,他用指抚触着她,探她的额温、鼻息和颈脉,深怕自己伤她太重。
“丹华……”哑声唤,情悸不已,他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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