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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帮着哥哥说话,要不是他,你的病也不会这么重。”
“他也是为了你。你也知道我是孤苦无依的,若是我有这么一个哥哥,也不至于嫁于他人得依附他人换得安稳。”她劝道,低头叹了一声,为自己也是为秋容。
“好了,我去就是。你也别难过了,你与我在一起也算不得依附,是我离不开你才是。”
“你倒脸皮更厚了。”秋容轻笑道。
他也跟着露出笑容,低头在她红肿的眼上吻了一下,说:“那我去了,等会儿就回来看你。”
“嗯。”对他的吻,她竟不讨厌,可是这个人呀,真是更加的无赖了。
☆、拒赴家宴
也不知尉迟楠谈的结果如何,秋容只觉得照顾她的下人态度恭敬了不少,她不打听也不跟别人多交谈,乖乖吃药,默默细数可以回去的日子。北方的冬天非常寒冷,空气又干燥,她没有一天不咳的,喝了许多药也没有用。她倒不怕这样的寒冷,唐家堡阴冷的冬天对她来说更难熬些。心知南方的气候对她的身体更好,她也不跟尉迟楠说,不催他做什么决定。
就这么到了除夕,早上,尉迟老夫人的贴身侍婢来请她出席晚上的家宴。到底是大户人家,连侍女也都落落大方,秋容靠在床上病恹恹的,都有些自惭形秽了。来人说了一些问候的话,也说了来的意思,秋容也知这代表什么,这是好意,这样的人家竟肯接纳她,她该感激涕零才是。偏生她不愿意,她不愿有半点将就,反正这生也这样了,还有什么好将就的。
托说身体不爽,她把这事拒绝了。来人面上虽没有什么,但定在怪她不识抬举吧。等来人走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尉迟栋也来看她。自从尉迟楠回来后,尉迟栋就没来进过院子。远远坐在床尾对角的椅子,即使下人都离开了,他也不靠近。
“这些天公事繁忙,怠慢了姑娘。好在照顾姑娘的人都是从小跟着阿楠的,大家都放心,我也安心些,总归是我考虑不周才让姑娘病情加重。”他面带歉疚地说,抬眼看向她,“我听大夫说你的病情好多了,已经能下床走动,怎么还是整天躺着?是大夫诓人吗?”
知道他做人周全,上回闹成那样,秋容料他没事也不会再来,这次过来也是有别的事情,淡淡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她也不多掩饰,“是能下床了,我是懒,不想出门。”
“连家宴也不想去?难得除夕,外面热闹得很,一家人坐下来吃团圆饭总比你一个人在屋里好。”
“我不爱热闹,也没有家人。”
“姑娘这话说的,只要你肯……”
“我不肯。”
尉迟栋一愣,没想到她说的这样直白,笑了笑,依旧温和地说:“难道当我尉迟家的侧夫人还辱没了姑娘?我知阿楠现在心里只有你,只要你开口,他会休了原配娶你为妻,可如此一来家父定与他断绝父子关系,这样难道是姑娘想看到的?与亲友老死不相往来,就你们两个过日子,这就圆满吗?”
“什么是圆满?”她轻笑反问,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你说的我都知道。”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说,看着他问,“为什么你会穿白衣呢?”
“啊?”他不懂她这样问是何意,他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今天是除夕,外面的人想来都穿着喜庆颜色的衣服等着迎新,为什么你会穿着白衣呢,虽然是不难看。”
“就是下朝后随意选的。”他说,也许就是因为外面的人都穿着喜庆的颜色,他才不愿跟别人一样。
“那我也是随意选的,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这样,我高兴我乐意。”
她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尉迟栋无话可说,他只是苦笑,“阿楠的眼光倒是独到。”
“跟眼光无关,是他一时迷了心了,恐怕连他自己原也是不愿跟我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的。你说什么圆满,世上哪有真的圆满。你走在安排好的路上,接受父母安排好的亲事让家人安心,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圆满吗,在我看来,只有衣服颜色是能自己做主的生活,才没有半点圆满可言。我也是如此的,我身来就是体弱,又曾是别人的妾,我还有什么圆满可言,我也只能在一些小小的地方任性一下。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觉得这样是最好的,这就够了。不这样想,又能如何。”
尉迟栋是真的愣住了,连脸上的笑都有些僵,“倒是我小看了姑娘。”
“是我多话了,整天躺着无聊闹的。”秋容笑了笑,不想再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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