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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烛台在窗边站了好一会儿,心里感慨也有欢喜也有孤单也有,浅浅笑着,她也不想终日苦着脸过日子,却也想不好未来要怎么办。伸手想接一片雪花,落上手上的却是雪水,她气的皱起眉很快又扬起嘴角笑了,她也弄不清自己了,也难得有这样安静自在可以幼稚的时刻。等冷的受不了时,她笑着叹气,要关窗时抬眼看到细细篱笆围成的院子外面似乎有人站着。
会是谁呢?隔着太远,烛光映照不到,她想大半夜的去外面查看不安全,天又冷,她也不想出去。正犹豫着,冷风吹过,烛火晃得厉害,她一手护着火,倒让冷风灌进领口。冻得缩着脖子,雪也更大了,几乎迷了她的眼。
“谁?”她还是问了一句,带着几分不耐烦,也有些害怕,她终归是一个人,还是个弱女子。
来人走近了些,正好停在她烛光能照到的范围内,秋容才认出是尉迟楠。他牵着马站在那儿,也不说什么。
“进屋避避雪吧。”她说,想到发生过的事,不免有些烦闷,也有点害怕。好在她知道这个人心里有欣然,她也不怕他会怎么样。
等他进了屋,她看到他外袍上湿湿的雪水,不禁想笑,“你也不怕冻着。”
她淡淡说着,替他倒了杯茶。茶水是温凉的,这里不比唐家堡,不能随时喝上热茶。拿了毛巾给他,她退到一边,猜想他过来的原因。
良久,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中多了一分决心。就在秋容烦恼是不是得借床被子给他时,他倒说话了。
“你跟我回府,我给你一个名份。”
“啊?”难得她不用装也能露出诧异的表情来。
“虽不能给你妻位,但不比呆在唐家堡差。”
听起来倒是不错,她漠然地想,难得抬眼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论模样论气度论身世,他都不输唐和磊,但她对他并没有半点动心,更何况是当妾。她轻轻摇头拒绝,低下头也不管他怎么想。
“我那么不如他吗?”他问,言语中竟带着苦涩。
“至少在有些人心里……”她说,那个人当然是指欣然,而他在意的也是欣然,又何必来拉她下水。
这下他是彻底沉默了。
“外面雪大,你要回吗?这里也没有灯笼能借你。若要住下,只有一床薄被。”秋容说。
“一时走忿了路,才耽搁了。”他小声说,听外面雨雪正大,他身上又湿着,一时也走不了,“真的可以吗?”
她点头相应,替他在地上铺了床,还生了火炉取暖。原以为会有一句抱歉的,是她想多了吗,这个时空到底不合她心意,她想,不愿再多理会他,铺好了被子,秋容回自己的床,背对着外面和衣睡下,心下暗恨这床连个床帐也没有。被窝冰冷,她怀念电热毯和空调,那么辛苦挣下的东西,本该换来下半生清闲的,怎么就让她落到这样的地步。叹了一口气,不愿多抱怨,怕连最后一点干劲也没有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问她肯留下他的理由。
有了火炉,屋子还是冰冷,她睡不安稳,熬到快天亮时听到他起床的声音。他倒是起得早,她想,继续睡她的,只是身上一暖。尉迟楠把他的被子盖到她身上。还带着他的体温的被子,暖得她睁不开眼,连句谢也说不出口,她便睡熟了。懒到中午,被屋外的响动唤醒,她梳洗出门,没见着一人,就是门口放着一床新被,松松软软的,抱着就觉得暖和。可惜了,天都要热了,她想,看着外面化了一半的雪,愁也不是喜也不是。
隔壁的朱姓人家早就起了,看她开门,站在外面的朱家二儿子就跑着去叫大人。他家老大是十岁的女娃叫红梅,老二也有八岁了叫青山,二人都常到她院里来,帮她做些杂务。很快的,朱大嫂就出来了,快到三十的女人时常笑着,对外人都亲热的很,只对家里人严厉。秋容常听她吼顽皮的孩子,带着口音,吵闹的很也有趣的很。
“何家妹子,你可醒了。早上你表弟来过,带了一床新被子,怕吵着你,也没有进屋,就放在门前了。我让我家老二在外面盯着,省得让别人顺走。”
表弟?秋容有些疑惑,面上笑着道谢,“又麻烦你家孩子了,真不好意思。”
“哪里的话。”朱大嫂摆摆手,顾作神秘地走到她跟前,“也是他来过了,我才说的。你家表弟真是不错,对你这个亲戚可看重了,常常让我们帮着照顾你,还不让我们说。快半年了,我都快憋死了。原先,我还以为他对你有那意思呢。倒是我想歪了。”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秋容也跟着笑,想说,什么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