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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朕起来!”
不再去推他,直接去拎他的耳朵──青酒身上光溜溜的,没有衣领可抓,所以,李云风这才只得去拎他的耳朵。
“喂喂喂!你有毛病啊!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又开始虐待我了,我到底是哪儿冒犯圣上您了?你以为我这耳朵是假的啊?拧著不疼还是怎麽的?”
实在是受不了李云风的骚扰,青酒不得已只得撑起身子问那家夥。
“谁准你可以睡在朕的床上的?不知道在被临幸後该回自己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
这样回答好像没什麽力道,青酒便又加上一句:“太平王朝的哪一条律法有这种规定的?”
“没有。”李云风不知青酒为什麽要问这个,所以回答得有些莫名其妙。
“那不就得了吗?我睡在这儿,不犯法就行。”
青酒心安理得地再次窝进被窝里。
下一刻,自是又被那个气得快吐血的李云风给揪了出来。
“又怎麽了?”
这还有没有一点人权了?他可不可以向官府状告这家夥扰人清梦啊?
看著青酒那一幅吊尔郎当的样子就不舒坦的李云风冷凝著声音道:“你是没犯法,不过,朕是皇帝,朕说的话是金口玉言,这金口玉言你知道是什麽意思吧?所以你现在,马上,给朕出去!”
他就不相信了,竟然还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跟他叫板!
第十六章
“干什麽,这样看著朕,朕脸上有什麽吗?”
看青酒刚才听了自己的话後便一直以怪异的眼神盯著自己看,李云风不由在两人对视半晌後首先出语。
可恶,碰上这样一号不按理出牌的家夥,根本猜不到他心里是在想些个什麽!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家夥想的全不是正常人会想的!所以他哪能猜得到啊!
“什麽金口玉言啊!你直接说你是强词夺理不就得了吗?”
“你竟然说朕强词夺理?!信不信朕马上就要了你的命?”
李云风接著内脏大出血。
“昨晚咱们不是才做过交易,咱们俩做了以後,你不是就不再杀我了吗?想说话不算数啊?”
为了这个交易,他现在可是连翻个身都觉得好难受呢!
“昨晚的交易是为你调戏太後的事,今天你顶撞朕是又要算一件事!……”
李云风的分析还没说完便被不耐烦的青酒用手势打断了。
“行了,行了,不用说了,怎麽说,都是你有理,我没理,因为那理是你自个儿订的,再这样说下去,也没什麽好说的了,我走就是了!”
捡起地上的衣服,青酒穿得是呲牙咧嘴的。
“你看看,你看看,我都被你整成什麽样了,连衣服我都穿不好了!你还有良心没有,连床都不肯让我睡到身体好再走!”
本来还满腔怒火的李云风,一看青酒那个样,不知怎的,心头那火气,竟忽然间消失了泰半。
这人,虽然缺点太多,不过,宫里,还真从没见过比他更真性情的了。
说句实在话,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他这样无拘无束地跟他说著话,就好像,他并不是帝王,而是跟他一样的平常人似的。
这样的人,让他觉得很有意思;这种被当成平常人的感觉,更是让他感觉很……新鲜。
“记著,以後,不要再去宝慈宫了,知道不知道?你要是敢再去,每去一次,我就这样再惩罚你一次!”
李云风看他实在穿不进去,不由上前,边帮他穿了上去,边轻声叮嘱。
调戏太後的事,一旦传了出去,这小鬼的小命保不住那是肯定的了,更重要的是,还会让皇室蒙羞,让太後无法面对天下人。
不过,这话,李云风自然是白说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想得到。这一句先圣明言,可是对青酒影响极深的,所以,越是不能靠近太後,青酒反而就会越想靠近,这样说来,这青酒,以後是有够晋思操心的了。
所以此时此刻的青酒,一边乖乖地让李云风给自己穿衣服,一边也同样很乖地答应著:“知道啦!”
不过,心里想著的却是,不去宝慈宫就不去宝慈宫,他就不相信太後不会出宝慈宫,一辈子呆在宫里,不出来转转。只要会出来转转,他当然还是有机会的。
“很疼我让轿子送你回去?”
李云风看他下地走得像个僵尸般,不由心软地出语。
心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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