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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魂,又有肉身,所以,你现在附在他身上,难道不是你这个鬼,上了他那个身?”
“可是,鬼上身,被上身的那个人,一般不都是平常好好儿的,被鬼上了身时才成了算鬼的那个人吗?所以,你看,平常都是我在活动啊!而他,只能在那些个他强烈想出来的时候才能出来,所以,这不是有些矛盾么?”
“这个……”
太后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灵异之事,哪里能明白其中之奥妙?所以,也是一幅莫宰羊的样子。
“那,太后,您知不知道我朝有哪个方士道行比较深的?”
“知道是知道几个,只是,你想干吗?”
“虽说我是未来人,又生活在科学昌明的年代,本不应该信这些东西,但,我被那个青酒弄得头大了,所以,我想,请个高明的方士来,为我做法,赶走我身上多余的灵魂。”
“可是,要是你是鬼,而他是真身,你岂不是会遭遇很大的危险?弄不好到时赶走的灵魂,反而是你,那,听你的介绍,你在未来的躯体当是没了,到那时,你一缕幽魂,无处着身,岂不糟糕?”
“这……”
如果变成了一缕幽魂,飘荡在这个未知的空间,那感觉,是挺恐怖的。“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上天让你附在青酒身上,或许,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是一种误打误撞,而是一种刻意的安排呢?”
“刻意的安排?”
“我是这样猜的。要不然,你一缕幽魂,如何能够在别人身上好端端地定下来?并且,还喧宾夺主地压制住了他自己的灵魂,所以,我想,这应该是上天强制性的安排吧?”
“如果真是这样安排的,那,对那个青酒,岂不是太不公平了?”
那一刻死去呢?结果,不知因何缘故,他的灵魂,竟然不肯离开他的躯体,前去地府报道。那个缘故,也许就是你所说的那两件事吧,一是要找出杀他的真凶,二呢,还想着他所爱的人。”
“那我该怎么办啊?这样,也不是个事啊!如果每见凤泉一次,我都要让位于青酒,然后跟那个我完全陌生的凤泉亲热,那我的人生,岂不是要全乱了套?”
他不喜欢那种自己的意志,被别人控制的感觉,那种真正称得上不由自主的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惊悚万分。
“做法驱鬼一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赞成你用,我倒觉得,你的意志非常坚强,所以,你有没有想过,干脆就用你的强迫性的意念,不许那青酒再出来干涉你的生活呢?”
“这行吗?”
“行与不行,你可以在下次凤泉来时,用这种方法试试,看看能不能控制得住你的意念。”
“这个,恐怕机会渺茫啰!李云风,现在还会让我再见凤泉,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倒是真的。不过,还好那个青酒就只会在凤泉来时出来下,平常都不出来。”
“这话不好说的,也许他平常也有在干扰我的意念,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而我之所以在见凤泉那次发现是他在干涉我,主要也是因为我知道,正常的我是不可能在第一次见到凤泉的时候,就跟他发生那种关系的,即使我保有青酒的记忆迟早有一天会记起我爱着凤泉,但也没那个可能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生那样的关系来。所以,我那时才第一次真正发觉到了青酒的存在。以前,他提醒我掉进荷花池是被人推下去的事,我还以为只是记忆而已。现在想来,只怕那也不是记忆,而是真正的青酒跑出来提醒我。”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麻烦的了。如果你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干涉你的意念,那你做什么事,到底那念头是不是你的念头,只怕到时你都搞不准了。”
“可不就是这话嘛,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天天都有空,所以就天天想这些个问题,想得我都感觉自己不知道是谁了。就如庄周梦蝶,到底是蝴蝶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变成了蝴蝶,我目前的感觉,好像跟他差不多。”
“庄周梦蝶?是怎么一个故事?说来听听。”
南方听青酒说起一个新的名词来,忙问。
――这个空间有这个空间的一切历史,跟水痕所处的空间历史完全不一样,所以,每次南方一听到青酒说出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新鲜词语时,总会兴趣盎然地追问。
“关于庄周梦蝶的故事啊!……”青酒看太后十分好奇,也只得把自己的那些个烦心事抛到一边去,准备给太后讲讲有关庄周梦蝶的故事来。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宫人一迭声的“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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