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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天起,你只能接受我的命令,同样地,也只能接受我带兵练兵的方法,明白吗?」
「明、明白。」长风收了面上的表情,既已决定追随,那麽他就该遵从诺言,把从前列家军的一切通通忘掉,训练自己成为『列丹弓』的副将。
「乖!」列丹弓颠起脚尖摸摸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长风,惹得长风一阵尴尬,却又躲也躲不得。
「还有,记得等会别漏了我的身分。」
「耶?喔……我知道了。」
「好乖好乖。」摸摸摸。
长风欲哭无泪,求饶地看著列丹弓,「将军……能不能别……别这样啊?呜,我不是狗也不是小孩子,堂堂大男人给人这麽摸来摸去,挺没面子的。」
列丹弓阴恻恻地眯起眼睛,危险一笑:「等你哪天能打得赢我再说。」
「──」肩膀瞬间垮下,长风无力地任由魔爪继续在自个脑袋上肆虐。
打赢将军?
算了吧!他连丹郡将军都没打赢过半次,就更别提丹郡嘴里头老叨念比自己还强的小弟,也就是列丹弓了!
* * *
英雄泪(11)
「唷,我说这是哪啊?瞧这是把军营搬去了妓院,还是把妓院弄来了军营?」列丹弓抱臂立在大帐外,摸著下巴兴味地瞧著里面麋乱的景致。
突然出现的两人,让帐内男人们停下了荒淫的行止,诧异地看著陌生的列丹弓及长风。男人们互瞅了几眼,每个人的反应全都是迷惑摇头,没人认得帐外的二人,其中一个翘脚靠坐角落,两臂各依偎著一名青妓,落腮参差的乱胡遮了那人原本的样貌,却是帐内唯一一个打从列丹弓发话到现在,始终用那对炯炯眸子打量著他的人。
列丹弓抿嘴暗喜:找到头儿了!
人类与野兽无异,只要数量足成群体,就会有个领头的,而此人,看来便是这杂牌军的头儿。练兵跟训兽的道理也没两样──让自己成为头──那麽处於低位的便会服从。
沉默……在列丹弓与那个大胡子间流动成一股令人难受的压迫,帐内本是拿著酒瓶的不知何时搁下来瓶子、抱女人的推开了身边的女子、悠閒休憩的顿时睡意骤消。不自觉地,都把目光焦灼在沉默对视的二人身上,即使被无形的气势压得胸肺难受得紧,却依然被一股在二人间流窜的氛围吸引。
一刻钟後,列丹弓先收了周身散出的气,阖上眼帘浮露淡淡的笑,赞道:「你竟能跟我对视这麽久,不简单啊!」
大胡子爽朗一笑,不著痕迹在背後抹去掌心的汗,冲著列丹弓抱拳开口:「你小子厉害,老哥叫巴铁,小子怎麽喊?」
列丹弓趋步走向巴铁面前,左掌一挥,在四周男人喊著「大哥不好」的惊呼声中,那掌拍在巴铁合握的拳头上,紧紧包覆著巴铁粗糙的手背。
「本打算过些时候再表白我真正的身分,可既然老哥哥如此诚恳相待,我也不隐瞒,小弟列丹弓,正是这军营的将军──御赐威平将军的列丹弓。」
「什麽?」
「啥?」
「格老子的……」
「老天,居然是将军?」
「哼……咳……」
惊愕中夹杂著一丝鄙夷,只是那一丝的鄙夷中却显得底气不足,才刚亲身感受列丹弓那股逼人的威势,哪怕曾听了街坊巷议的閒言碎语,也没那十成十的勇气,敢指著面前的青年来上一句「下贱男宠」。
「列列列……你就是那个列丹弓?」
巴铁一把推开要贴回他身上的女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魁梧的的身躯比列丹弓远远高了许多,巴铁低著头异常认真地看著只及自己肩膀高的青年,语气不稳地问。
「你真得是列丹弓?」
列丹弓但笑不语,身形一动,挟风而去便是数十拳让人避无可避的攻势。只瞧著那浓绿布衣的影子在大帐之中旋了个圈,帐中人人只来得及看到列丹弓腰间那条垂著流苏的玉饰来到面前,下一瞬自己身上的致命处便已中招,而那些被唤来伺候的青妓虽杂在这些男人们四周,却彷佛从未察觉有人从她身旁经过,只有被风捧起的衣带裙角,剧烈地在无人的空中颤动。
捱痛声此起彼落,就连被排到攻势最末的巴铁,浑身带劲双掌成拳早早候在那等著攻向自个儿的招式,却哪料得到那流畅飘动的人影竟在他面前定下,心中疑惑方一闪过,列丹弓提腿一撂,倒地声轰然巨彻,接下来巴铁就只瞧得见帐内被夷平的黄土地,与他那些哥儿们的小腿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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