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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胀不已,暂且抛开这些,长长吐气。洞中突然流光异彩,乍然明亮,短暂的刺眼感过后,洞顶竟有几十颗星辰在闪耀!恰似清澈的湖水倒映着波光粼粼,星辰悬浮在洞顶,宛若幻影,甚至一点一点的流动。婧姑娘放下针线,凝神看着飘渺的天象,愉悦之情,尽在脸上。张剑殊适时走过去,把她搂在臂弯,共赏良辰。两人的气就消了,对望一下,为久违的星辰欢欣,生的希望再次强烈扣击他们的心扉。
忽听“吼”的一声,星辰动荡,好比被风吹过,异首炎龙不甘寂寞,打破两人间的诗情画意。婧姑娘忙躲进他怀中,张剑殊大叹扫兴。
“咦,你看。”婧姑娘素手指向龟灵,龟灵正得意看他们。它龟甲完全愈合,而且在龟纹纵横交错的地方,都长有有一只大明珠,白光盈盈流转,冲向天空,均有一个幻象。所谓的星辰就是群珠璀璨映射的结果。
张剑殊奇道:“难道这便是星珠?”
婧姑娘大概见多识广,道:“应该是了。龟姥姥因为除了肉瘤顽疾,原本长在体内的明珠全出来了。看情况,这六十四颗星珠吸收天地灵气,很快就能脱壳成龙了。”
“成龙?”
“对呀。这种长寿的灵兽,修真比常人慢了许多,要一万年才能脱壳化龙,自由驰骋世界。异首炎龙也属此类,不过它只需千年就能脱壳。当然不能和龟灵相提并论。”
龟灵呜呜叫着,偏头吸气,然后甩头,一颗星珠飘落在张剑殊手上。
“龟姥姥是答谢你多次的救命之恩,特意奉送一颗。这可是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东西,有星珠在身,自然有灵气源源汇聚,修真大有进益。”婧姑娘声音小许多,“有这个,你做神仙也快许多。”
张剑殊笑道:“神仙?我做什么神仙?天上有姐姐吗?我才不稀罕做神仙哩,姐姐住哪里我,我也住哪里!”
婧姑娘面带微笑,然后怅然若失:“我住的地方你去不了。”
“什么地方?”他急了,“哪里我不能去。”
“算了,不想这些。”她脸上笑容绽放,掩盖几许的惆怅。
张剑殊下意识咬一下嘴唇,郑重问:“姐姐,你姓什么,叫什么?”
婧姑娘讶然看着他,欲问究竟,为他不容置疑的眼神折服,说:“我也姓张,单名一个婧字。”
“好!”张剑殊严肃着脸,朝她跪下,双手托起珠子,一字一字说:“我,三仙不肖弟子张剑殊,向张婧小姐求婚。天地为证,龟灵为媒,星珠为证。”
婧姑娘面色苍白无血,把手搭在他手腕上,那样地静默了。
其实,从决定求婚的开始,他就预料沉默,预料拒绝。
“我一贫如洗,寄居三仙,可谓无金;学而无术,武功低微,可谓无才;父母不知,亲朋俱无,可谓无势;长相平平,寒衣褴褛,可谓无貌;人身低贱,心比天高,可谓无知,样样配不上你。惟有一处我颇为自负,论爱人之心,天下无人可比。姐姐嫁给我,我一定好好照顾你,不要你受一点委屈!”
“我心领了。”她缓缓说,“不过,我们没有缘分。”
“可是,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爱,就像陆游子对沧月女仙那样!”张剑殊大声疾呼,“好么,给我时间,让我证明!”
她忧郁地笑,伤感凄美:“我相信你,但有些事,比如爱情是无关于岁月的。无论怎样的冲洗,不可能的事就是不可能。”
张剑殊突然大笑着站起身,望着迷离的星辰:“对!张婧小姐,你说得太对!可是你要知道,命运的星轨一旦交错,就是无法回到的过去和不能给予的承诺。总有一天……”眼泪狂涌,他背过脸,低头乱抹,笑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是最适合你的人,那时,却晚了吧。”
“我不后悔。”她毅然说道,“决不。”
失望、狂怒,热血在沸腾,嗜血的杀气突入大脑,莫邪轻吟出鞘,狠毒的目光冷冷射着她:“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
“你,杀了我吧。”她那么的绝情。
张剑殊的剑锋直指咽喉,手不停的发抖,眼泪簌簌流着,擦了几次泪。
“我不喜欢哭鼻子的孩子。”她冷笑着,转过身,把背给他,“所以,永远不可能爱上你。”
视线模糊,眼前血红一片,体内真气激荡,刺激他全身酥痒,想大开杀戒泄愤。
“啊!”他仰天长啸,发眉张扬,面目崩溃狰狞,跳到石壁前疯狂地舞剑。一切的招法,一切的口诀全部忘却,又全部无规则的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