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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死人脸,当然就是说秋长风。方才她还对秋长风柔情款款,这会的功夫,早又回到以往的刁蛮。
见叶雨荷摇摇头,云梦公主拿着书,得意道:“秋长风呀秋长风,我早就说过,你敢得罪本公主,本公主迟早要你的好看。这次上师要的书,在我手上,我看你怎么交差。”忍不住翻了翻那本书,云梦公主蹙眉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叶姐姐,你看看。”
叶雨荷却后退了一步,低声道:“公主,很多事情,我不便看的。不过这本书,应该是刘太息手上那本。”
她伸手从怀中取出小半页纸递过去,那本是刘太息临死前手上捏的纸片。
云梦公主接过来一对封面,半分不差。扔了那纸片,看着那本书,脸上诧异之色更浓,但终究没有逼叶雨荷看书,喃喃道:“不管如何,这本书总是到了本公主手上。嘿嘿,锦衣卫做不到的事情,本公主做到了,上师还不对本公主另眼看待?”
越想越是得意,云梦公主见叶雨荷还立在那里,说道:“叶姐姐,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谈。”
叶雨荷点点头,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住,微笑道:“公主,我发现你做戏倒是极佳,那声惊叫差点让我以为你见到了鬼呢。若非你那么逼真地拖住秋长风,我还真没把握不被他发现。”
云梦公主笑容陡敛,眼中闪过分畏惧。叶雨荷见了,心中微惊道:“公主,怎么了?”
云梦公主望着叶雨荷,颤声道:“叶姐姐,我刚才本来是想故作惊叫的,但我一晃眼的功夫,看到屋顶好像真有那个鬼面人,这才真的叫了起来。”
叶雨荷一惊,上前一步道:“你确定?”她蓦地发现,这事并非绝无可能。那鬼面人大张旗鼓的劫持了云梦公主,杀人取书,怎么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云梦公主反倒有种惘然,苦笑道:“我我不敢确定。我吓晕过去,醒来后想想,又感觉可能是花了眼。”愤愤地一捶床头,云梦公主道:“你说那些人可能是忍者?”见叶雨荷点头,云梦公主恨恨道:“那死人脸在破庙的时候,也猜那帮人是忍者,我再见到他们,绝不会放过他们。叶姐姐,你一定要为我出这口气。”
叶雨荷心道,只怕不等你见他们,他们就会找上门来。可不忍让云梦公主担忧,叶雨荷只是点点头,就要退出了云梦公主的房间,突然又笑道:“公主,你总骂秋长风是死人脸,可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对你其实挺关心的。”
云梦公主一怔,扁扁嘴,不屑道:“他对我关心?”
不待多说,叶雨荷已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云梦公主恨不得追出去,抓住叶雨荷,问她什么意思?难道叶雨荷以为,堂堂的公主会看上个锦衣卫?
可她蓦地想起当初昏迷清醒时,见到秋长风的情形
那时候她心在剧跳,脸好像烧了起来一样,那种感觉,她从未有过。
她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
她虽到秋长风的房间,故意勾引秋长风,但那不过是在做戏罢了,她只想骗秋长风解下外衣,因为她早算定,那《日月歌》,会被秋长风贴身收藏。
自然了,那洗澡水,也是她假借姚三思的名义送过去的。
这本来是她云梦公主精心巧思的一个妙计,她想想,都是忍不住地得意。她只有得意,对秋长风也只有厌恶,她一直觉得是这样。可为何她推开秋长风的时候,一颗心都要跳了出来?
那不应是厌恶。
感觉浑身发热,终于扯下了被子,露出了如霜的纤足。望着自己的脚儿,云梦公主有些发痴。
蓦地想起一句古诗来,“履上足如霜,不着鸦头袜。”
那时女人的玉足,素来都是心爱的人,才能够看到。云梦公主想到这里的时候,脸有些发烫。
她那一刻,只是痴痴地望着自己秀气的脚儿,竟也不知道自己在想着什么?
叶雨荷出了公主的房间,并没有回转自己的卧房,反倒走下楼,到了客栈的天井处,靠在一颗大树下,抬头望了眼屋顶。
屋顶处有燕勒骑巡视,可更远处,是璀璨的夜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在临别时,对公主说那些话。都说女人的心难以捉摸,有时候,就算女子自己都无法捉摸的。
夜凉如水,她脸上少了分清冷,带了分惘然,陡然想到什么,从怀中取出个马蔺叶编织的昆虫。
那本是秋长风长衫里的东西,她当初摸书的时候,顺便将那东西摸了出来。书交给了云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