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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失尊严去询问了。唯一的本能也许是上帝在产生爱慕的人心中所赋予的东西,女人们呼唤羞怯,这只能是吝啬,这使卡诺尔仍能掩饰感情,耐心等待,不丧失梦想,不把事情搞糟,一句不谨慎和出口太早的话就会使他一生的幸福受到连累。他不再多做一个动作,不再多说一句话儿,他只愿严格地慎言和慎行。老天!他会变得怎么样呢?如果这位亲王夫人突然认出他来,如果她在她的尚蒂利城堡里愤怒地对待他,就象在比斯卡罗的旅店里不信任地对待他那样;如果她再对他做那种业已放弃了的指责,如果她认为他由于有官方的身分,有王室的命令,想继续对康贝子爵或子爵夫人进行情有可原的追求,那么,一旦追求的目标却是有王室血统的一个亲王夫人,那么,他的行为不就是肆无忌惮,几乎是有罪的吗?但他突然又想:一个有这样高贵姓氏和地位的亲王夫人,只带一个仆人出外旅行,这可能吗?
在这样的时候,人们变化不定,激动不安的思绪总是寻找某种支撑点。卡诺尔被搞得胡涂了,他环视着四周,眼睛突然停在了一幅一个女人手拉一个小孩的画像上。
看着这幅画像,他的心突然一亮,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跨一步,来到画像跟前。
在另一方,假亲王夫人忍不住低声叫了一下,卡诺尔闻声转过脸,看到夫人刚才半掩遮的脸现在完全蒙上了。哦!哦!卡诺尔心中暗想,这意味着什么呢?或者他在去波尔多的路上碰到了亲王夫人,或者他上当受骗了,躺在床上的不是亲王夫人。不管怎样,我们走着瞧。
“夫人,”他突然说,“我现在对您的沉默不语如何设想,我认出……”
“你认出什么?”躺在床上的贵夫人叫道。
“我认出,”卡诺尔又说,“我使您象老亲王夫人那样产生相同的看法,算是我活该倒霉。”
“啊!”她禁不住松一口气。
也许卡诺尔的话并不很合逻辑,但却作了谈话的插曲;不过这一击算是打出去了,卡诺尔注意到打断他话的焦虑动作以及欢迎他最后那些话的快活表情。
“不过,”年轻军官说,“我不得不对殿下说,即使事情很令人不快,我也得留在城堡里,殿下想到哪里去,我也得去陪行。”
“这么说,”亲王夫人叫道,“我不能独自一人在我的卧室中了?哦!先生,这比无耻还要过份!”
“我曾对殿下说过,我得执行命令,但是,请殿下放心,”卡诺尔补充道。他以锐利的目光盯着床上的女人,并且掂量着每一句话,“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我会听从一个女人的请求。”
“我!”亲王夫人带着与其说尴尬不如说是惊奇的语气说,“的确,先生,我不知你要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你影射的是什么。”
“夫人,”军官点点头说,“我相信引我来的贴身男仆对殿下说了我的名字。我是卡诺尔男爵。”
“就算是吧!”亲王夫人用相当坚决的口气说,“这对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先生?”
“我原想既然已经有幸赢得殿下的好感……”
“对我!怎么会这样,请说个明白好吗?”她的声音变化很大.长诺尔觉得她的声调特别生气,同时也特别害怕,使他想起留在他记忆中的那种声音。
卡诺尔认为他已经走得很远了,况且他几乎已定下心来。他带着深表敬意的样子又说:
“我会灵活执行我的命令。”
亲王夫人好象放心了。
“先生,”她说,“我一点也不想让你犯错误,原原本本执行你的命令吧。”
“夫人,”卡诺尔说,“幸亏我尚不知怎样迫害一个女人,更不知怎样冒犯一位亲王夫人。因此我荣幸地对殿下答复我已经对老亲主夫人说过的话,我是她很恭顺的仆人……请您对我说,没有我的陪同,您不走出城堡。我极明白,我时常在您面前出现,使殿下极为讨嫌,我解救您,不再跟随。”
“可是,倘若这样,先生,”亲王夫人激动地说,“你不是没有执行交给你的命令吗?……”
“我做良心要我应该做的事情。”
“卡诺尔先生,”床上的人说,“我向你保证,不预先通告你,我不会走出尚蒂利城堡。”
“在这种情况下,”卡诺尔深深鞠躬说,“请原谅我让您一时动怒了。殿下今天以后若不召唤我,就不会再看到我了。”
“我感谢你,男爵,”她声音喜悦地说。这种快乐好象在室内沙龙中有了反响。“好了,好了,我感谢你,明天我会高兴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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