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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雨菲就是在做了好几天的井底之蛙后,才偶然地知晓了当今天下的时局。
这天雨菲正好因为无聊在侯府里闲逛,刚好在一座假山脚下无意中听到了魏侯的几个庶出的儿子在私下议论一些事情:“没想到那前朝的太子还活着,这人的城府还真是深呐。一出手,动静就不小,听闻已经在京城举行了登基大典,打出了前朝大安的旗帜。还听说他登基那天捧出了镇国宝玺,颁布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律法……民心所向啊……”
“什么民心所向?你不想要脑袋了?这大宁的王爷还在咱们府上住着,嘴上就没个把门的,那个大安的皇帝就是再厉害那也是南边的事……”
“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以我之见,这天下马上就要分成两半了。以岭河为界,以北是我大宁朝,以南则是刚刚光复的安朝,你们这两个没出息的与其在这里搬弄南边的是非,还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讨好晋王,好在大宁某个一官半职的,也好过天天去逛花楼……”
“还是二哥的脑子好使,我听爹说了,晋王也要举行登基大典了呢。这皇帝一上位,可不就是要分封文武官员嘛!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话虽然这么说,我也听爹说了,王爷带过来一个能文能武的高人,外人都尊其‘苏公’,此人官拜吏部尚书,要想做官,先过了他这一关再说……你说我们兄弟还有机会嘛……”
接下来的话,雨菲就没怎么听了。她记得一路上来北地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苏公。难道说,闻人殇将他的得力下属分派了好几个部分往北迁徙?赫连玉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光复前朝的江山,没理由不对闻人殇下狠手,难怪他要穿成寻常百姓的样子用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方式只身前往北地。
因为听到了这许多的信息,雨菲的心忽然就平静不下来了。赫连玉执意要光复前朝的江山,所以他一定容不得闻人殇在北边称帝。闻人家族夺走了赫连家的江山,这口恶气赫连玉是一定要出的。还记得,那一次细雨中邂逅,玉说过的,他说京城里本来有他的家,可是后来却没有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伤痛,有不甘,有愤怒……
而闻人殇这次棋差一招,输了一局,如此傲然自大睥睨天下的人被人从京城里撵了出来,颜面扫地,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千方百计的铲除赫连玉的。如此一来,这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天下,难逃再次陷入战乱的悲剧啊。
爹爹,你在哪里啊?你可知道这天下马上就要战火纷飞了?女儿好想念你啊。
正想着心事的时候,肩上一暖,紧接着闻人殇的声音传来:“听雀儿说你今天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可是水土不服?”
雨菲担心爹爹的安危,没心思跟他磨叽,淡淡地说:“我吃不吃东西管你什么事?”
闻人殇揽住雨菲肩膀的手突然收紧:“如何如我无关了?你是我的妻子。”
雨菲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会自欺欺人,当初不知道是谁不屑与我拜堂。我在那个囚室里受到伤,伤痕现在还有。”说着捋起衣袖,一道褐色的鞭痕赫然醒目,刺痛了雨菲的心,也刺痛了闻人殇的眼睛。
雨菲放好自己的衣袖,冷冷一笑:“收起你的甜言蜜语,恶魔就是恶魔,我不会向你屈服的。你那天既然执意不肯与我拜堂,这辈子都休想再与我有半点关系。”
闻人殇扯住雨菲的胳膊将她带入怀里:“是我错了,可是你若是不与那玉剑公子纠缠不清,我也不会因为心生醋意将你关入囚室,而周妍也不会有机会折辱于你……可是我已经将周妍休会娘家了,她已经死了,你也该消气了……”
“瞧瞧多好听的话啊,若我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子八成就要被你说服了,可是我不傻。你说你因为我爱慕玉剑公子而心生醋意,那么你再解释解释看,你和那个太后又是怎么一回事?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无辜的,只是逢场作戏。”雨菲在闻人殇的怀里,抬起头眼神犀利地盯着他。
闻人殇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我和她没有关系,我起初是见她可怜,后来觉得她行事可疑,才多加留意……”
“够了!”雨菲挣脱闻人殇的怀抱,“编够了没有?你和她的好事我是亲眼撞见的。你还想说什么?”
闻人殇身手掐住雨菲的下巴,眼神凌厉:“本王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怎么,知道赫连玉在南边称帝了,就迫不及待想要去投怀送抱了?本王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的身子都已经是我的了,这辈子,不管是你的身子还是你的心,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冰冷的视线注视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