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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轻轻摇晃,闻人殇眼睛盯在一处,回忆起往事来:“你说的那些事,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的事了,后来年岁渐长,参战的次数多了,见多了沙场上的杀戮,见多了身边的兵士活生生地死在敌人的刀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打仗不是儿戏,军令重如泰山,时间长了,就忘记了笑容,只是想着不能打败仗,不能看着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死去,不能着了奸人的陷阱,更不能让那些个心怀鬼胎的人妄自尊大……”
话题有些沉重,雨菲扭转话题说:“明天就又要出征了,虽然说皇帝亲征只能胜不能败,可是我还是想对你说万事莫强求,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我等你回来。”
闻人殇执起雨菲的手说:“不必担忧,都城这边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你照顾好自己。”
“我呆在宫里自然是没事的,我是担心你啊,带兵打仗凶险万分,你最好要按时给我送信回来!”雨菲焦急地说,“不行,我想我还是跟你一起吧。你都好几年没打仗了,我不放心。”
一旁坐着的雀儿忍不住开口道:“小姐,你真是急糊涂了,军营里哪能带女子?再说了女子擅闯军营可是死罪!小姐你放心吧,咱们宁国的定国大将军可是以前将军手下的少年虎将石峦,他可是军营中的神话,不会有事的!”
石峦?雨菲想来了,可不就是自己在允州大营里见识过的那个万箭丛中轻巧脱身的憨厚男子吗?后来自己和父亲私下见面还是他带的路呢。如果大宁的军种能多几个如此的将才雨菲或许就能放心许多。雨菲无声地望着闻人殇,如玉一般清俊,如猎豹一般镇定凶狠的男人,这次出征不会出事的吧?
46。卷二 一入侯门深似海…第46章 庙堂之上起波澜
春光静好,祥和的春风被浑厚的号角声吹得四开五散。御驾亲征,宽大气派的御用马车,在皇宫的门口停了下来,马车两米多高,离地一米多,马车一旁放了一个精致的木质梯子,供皇帝登马车用。马车的后面是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腰悬长剑面朝宫门列队而立,放眼望去,黑压压却又整整齐齐全是英勇的儿郎。而这些也只是宁国军队的一小部分。
号角再次吹响。宫门吱呀呀地打开,一个身穿黑色镶明黄色铠甲的男子阔步而出,步履稳健,身形挺拔,凛冽的目光扫过之处军士们纷纷跪拜:“吾皇万岁——”。
皇帝的身后跟着几位同样的身着铠甲的年轻将军。几人一同在众军士的跪拜之中走向军队。只见皇帝撇了御用马车一眼,低声对身后的几位将军道:“朕此行是御敌卫国开疆扩土,用不着这样的车架,牵朕的战马来!”
年少的将军颔首应了一声,吩咐了下去。很快地一匹黑色高达威武的战马被牵了过来。皇帝抬手在战马的脑袋上抚摸了几下,面色冰冷,看不出喜怒,可是他手上的动作很是轻柔,像是再问候一位老朋友。马儿似乎是感受到主人的情义,刨了刨前蹄,喷着鼻息,欢快地回应着。闻人殇拉住缰绳,一个纵身翻身上马,振臂一挥,众将士迈开脚步,大军开拔!
军队过处,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伴着铠甲摩擦的声音,开赴两国交界处的战场。虽然之前命各级官员下了文书,百姓们一律回避,可是还是有些热情的百姓在道路两旁热情欢送,有欢呼着祝愿将士们凯旋的的民众,也有好奇心使然想要一观天颜的民众,御驾亲征,那领头的那个应该就是皇上了,当然也有一些为军中的亲人送行的军属。一片欢呼声中,大军出了城门,皇帝离开了都城。
酒楼留君醉的楼上,一个雅致的厢房里,雨菲端着一盏酒,倚在窗栏上,眼睛紧紧地盯着楼下街道上威武的军队中央那个铠甲上想着明黄色的男子,人群之中一眼就能认出他来,这家伙居然拒绝了天子车驾,就骑了一匹战马,这样的话还没到前线自己就要累个半死了。雨菲有些气闷地一口喝了手上酒杯里的酒。
风清站在一边淡淡地笑着:“与将士们一起骑马上路,不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妄自尊大才能收服军心啊。”
雨菲说:“我才没有担心他,我只是觉得这人太笨了。”
风清轻轻地摇头:“如果不关心他,为何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他都快出城了,你再紧盯着看就该从楼上掉下去了。”
雨菲不舍地将视线收了回来,离开了窗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边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斟酒。
风清则是走到房间角落里,那里放着一盆叫不上名的兰花,风清拿了小铲子为兰花松土,动作从容不急不慢,嘴上温和地对雨菲说着:“一大早来了我的留君醉,就是为了在这里远远地看他出城?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