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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固执,从不下旨召幸自己。有时候,慕毓芫忍不住要想,多亏他天生骄傲,自己反倒得以一个安静所在,只是最后该怎么个了局?
“但是,朕宁愿自己醉了!”
“看来,皇上是真醉了。”慕毓芫欲倒内间端盏醒酒茶来,却被明帝一把拽住,睁大了眼睛望着她,“你为什么要避开朕?为什么?你是朕的妃子!!难道不是吗?”借着酒力伸手去拉扯,慕毓芫后退不及,就听“呲”的一声,绡纱薄裙的花边裂开,二人一起被绊倒在地。
内殿的人闻声出来,王伏顺赶忙上来搀扶,却被明帝一脚踢开,“出去,统统给朕退下!”月华洒在明帝的脸上,双目中似有无限伤心,喃喃自语道:“你是朕的你是!不管如何,也不让你走”
慕毓芫有些不忍,轻声问道:“皇上,怎么了?”
“昨夜”清寂的目光掠过来,停顿住,看了良久才低声道:“昨夜朕做了一个梦,你手里拿着一支金簪,说是要死在朕的面前”
“不过是个梦,皇上也会当真?”慕毓芫忍不住莞尔一笑,此时此刻的皇帝,倒好似一个年幼的孩子,神情认真而执著。
“那,你亲口告诉朕。”明帝有着失而复得的欣喜,裹着衣袍坐在旁边,紧紧握住慕毓芫的双手,神色认真,“不论如何,你都不会离开!”
自己已然没有去处,还能到哪里去呢?慕毓芫只觉可叹可笑,明帝陡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举止大异平常,身上再没半分冷静深刻,或许是真的喝醉了。出神间,明帝仍在不停追请着,只好点头应道:“嗯,不离开。”
“哈哈”明帝仰面大笑,将慕毓芫抱在怀里站起来,身形摇摇晃晃,低头贴耳轻声说道:“宓儿,你知道吗?朕,朕今天高兴真的高兴 ”
“皇上,皇上!”慕毓芫吓得惊呼,一阵晕头转向的晕眩,急声恳求道:“快把臣妾放下来,别转头晕的很”
“好,朕听你的。”明帝爽快答应着,慢慢停下来。
“走罢。”
二人回到内殿,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大约是酒意翻上来,明帝只嚷着头疼,慕毓芫心内好笑,招呼着宫人服侍他睡下。屋内点着几盏橘皮吉灯,朦胧光线使得地上影子愈加模糊,象是一团错乱纠缠的棉线,让人理不清头绪。慕毓芫此时毫无睡意,换了一身桂合色素花纱衫,静立于床前,第一次仔细的打量明帝。
眼前醉酒而睡的帝王,眉眼间竟然带着一丝孤独,唯独唇角线条依旧骄傲,始终倔强轻微上扬着,隐着看不透的复杂微笑。同父异母的兄弟,有着相似的面容,慕毓芫忍不住伸出手去,只差一点就可以触碰到,最后却慢慢收了回去。
毕竟,你永远都不会是他。
第十六章 前夜
“皇上,皇上!”王伏顺紧了脚步在后面追,明帝一阵急行往前面赶,后面的小太监们也是慌慌张张的跟着小跑。谁知道“扑通”一声,王伏顺不小心踩滑,登时摔了个四脚朝天,明帝听得声响回头一看,忍俊不禁笑道:“一把老骨头,别把你的壳也给摔碎了。”
见明帝取笑自己,王伏顺忙爬起来陪笑道:“只要皇上高兴,奴才这把老骨头摔碎了也是值得。”旁边的小太监早跑上来扶他,又替他掸了掸灰。
“哼!”明帝冷冷一笑,又道:“你也不用哄朕开心。今天你也看见了,这些饭桶每日受着朝廷的俸禄,办的都是些什么事?朕的大好江山都叫他们给败坏了!”王伏顺不敢插话,只是干笑了几声。
“庆都历来都是富足之地,朝廷里一半的开支都来自庆都及附近三州的供给。都眼见那是块肥肉了,底下那些混账们就明目张胆的中饱私囊,没有朕的旨意竟然敢私立税目,还成日跑到朕面前哭穷!”明帝一拳砸在古树上,震的几片树叶飘落下来,越说越是激动,“朕若不是收到孔希诏的万言折,不知还要被蒙在鼓里多长时间!他们哪里有把朕这个天子放在眼里,俨然自己就是土皇帝了!”
高高的积年古树下落着大团的浓荫,王伏顺仍怕晒到明帝,赶紧招手让小太监支起华盖,方才小心回道:“既然皇上已经知道实情,孔希诏又是个清正廉明的人,何不把事情交给他,一律查清楚再做惩治?”
明帝怅然一叹,道:“不行,孔希诏现在只是个正五品的刺史。庆都除了汉安王镇守以外,几州刺史与朝中几位大员关系密切,以孔希诏一人之力能,够上这本万言折已经难能可贵,朕不能让他以身涉险。”说着顿了一下,想了想又道:“历来贪污之事都涉众甚广,况且此次亏空整整二百多万两银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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