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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远。”
“朕倒是想一个月就打完,只是战事太难说。”明帝觉得有些疲乏,低头看着五枚兽印更觉厌烦,刚想叫多禄拿下去,却听外面一阵“咚咚”脚步声传来。
七皇子笑嘻嘻跑进来,启元殿的宫人皆不敢拦,除却他再无皇子这般随意,上前行礼道:“父皇,儿臣来给你请安。”
明帝将他拉进怀里,含笑问道:“今儿学了些什么?看把你高兴的,是不是又得表扬了?来,说给父皇听听。”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杜守谦见插不上嘴,也不敢出声打断,只好悄悄退了出去。
“父皇,这么多的金印?”七皇子看见王印,很是好奇。
“是啊,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明帝淡淡笑着,觉得王印上的金光分外刺眼,由得七皇子去拨弄玩,想了想问道:“祉儿,父皇记得你属兔是么?”
“是,儿臣属兔。”
“那好。”明帝将王印拿起来,毕竟是十分足金制成,手里份量很是沉甸甸,扬声唤来多禄,吩咐道:“把这几枚金印送到制器库,全都熔了。”
“熔了?”多禄有些怀疑,重复问道。
“嗯,给七皇子打一只金兔子。”明帝的声音如水平静,仿佛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起身将七皇子抱起来,笑道:“祉儿长大了,父皇都快抱不动你。”
七皇子搂着明帝的脖子,歪着头笑道:“儿臣听父皇的话,每天好生读书,等儿臣长得跟哥哥们一样高,就可以给父皇跑腿啦。”
“好,父皇等着。”明帝很是高兴,将七皇子放下拉在手里,替他扶正头上的小金冠,笑吟吟说道:“走,跟父皇看你母妃去。”
多禄命人收起王印,依旧用黄绫盖在上头,自侧门朝近路赶往制器库,到门口正好撞见司仪监的人,原来是给萱妃送金册过去。萱妃原本就册过妃位,金册并未销毁,如今只消重新取出来,因此也很便宜省事。那管事抬头看见多禄,忙不迭的请安道:“见过多总管。”一面躬身陪着笑,小心问道:“什么要紧事,还劳你老人家亲自走动?”
“你在正好,先跟我进去再说。”多禄朝身后招了招手,小太监赶忙将朱漆盘子奉上,边走边道:“皇上有旨,用盘子里这些黄金,给七皇子殿下打一只金兔子,等会我亲自丢进去熔了。你们只管赶紧铸出来,别的一概不许多问。”
“是,奴才懂得。”那管事亲自赶上来接过盘子,却不防份量甚重,险些失手摔在地上,抬头看了看多禄,赶忙将张开的嘴紧紧闭上。
“弄好了,早点送到泛秀宫去。”多禄亲自将金印丢进熔炉,耐着性子等到金印化成一摊稀泥,留下一名心腹小太监看着,方才起身回去。
皇贵妃待人素来宽厚,平时也很大方,等会送金兔子过去,肯定少不了一份不错的赏银,更是风风光光的讨了个好。那管事自然是心花怒放,再想着给萱妃送金册,那更是难得的大喜事,只差没有偷偷的笑出声来。谁知兴冲冲赶到玉粹宫,才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满殿宫人皆摒声凝气,因此小心翼翼禀道:“萱妃娘娘金安,奴才奉皇上之命送金册过来,恭贺娘娘荣升大喜。”
“出去!”萱妃面无表情,语气更是冰凉无味。
那管事一时没反应过来,稍微愣了一下,只见萱妃抓起金册就扔过来,立时被金册棱角划破了头,慌得连连叩头道:“是,是是奴才告退”
“娘娘你怎么了?”贴身侍女兰雅也是惊慌,完全摸不着头脑。
“你也出去,都出去!”萱妃合上双目颤抖,任凭泪水沿着脸颊一行行滑落,大颗大颗落在手中的信笺上,只是哭不出声来。那是在前一刻长嫂转交的家书,比起父兄亡故的伤痛,信上的字更似一把尖锐利刃,每一个字都戳在自己心窝上。
汝兄亡,非天命!
闽东王急痛攻心病发,来不及分遣安排更多的事,临死前对王妃说了这六个字,让之务必书信于京中女儿,使其别被幻像蒙蔽双眼。
“呵”萱妃以为自己会嚎啕大哭,却是痛得一笑。
那年藩王入京时,自己还只是一名及笄少女。仰仗着父王素日宠爱,软磨硬泡要跟着进京游玩,最后换了男装扮成小子,混在王府的近侍队伍里面。藩王在京不得随意四处走动,再者还要进宫面圣,其余人等都只能留在住处,自然没有机会出去游玩。如此过了半个月,闽东王见爱女整日闷闷不乐,不由软下心肠来,许诺可以跟去西林猎场看狩猎,但必须呆在侍卫队里,不得多走半步更不许出声。
西林猎场的天空格外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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