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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笑道:“子玉兄莫非今个就是专门来看热闹的?”
沈玦哈哈一笑:“云探花,玦虽愚钝,尚有自知之明,你在楹联上的厉害,那可是连我大哥都赞不绝口的,我是断不会在这楹联一事上与你比划的。”他跟沈琚的脾气颇为相似,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人感觉到他是个爽快豪迈之人,也随之顿生亲近之感。
云铮听得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这话虽然是夸赞自己,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当众说出来,岂不是故意刺激对面那些太学生么?莫非他是故意的?他这么一想,便没有答话,只是用带有深意的眼神看了沈玦一眼。
沈玦一脸平常,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依旧满面春风地笑着,但却在不经意之间偷偷的使了个小眼色给云铮。
嘿,他还真是故意的?这事还真怪了,按说爷我跟顾家闹翻确实对沈家有好处,可是这事儿得有个限度。要是我这里跟他们闹得过了头,皇帝那边为了平衡,一准要给爷吃几个板子,虽然不一定能打多重,但只要皇帝做出这个意向,朝廷里面的风向就肯定要发生变化,而这样一来他们沈家显然也没好果子吃才是,那他干嘛顶着咱跟顾家这么明干一场呢?怪哉,怪哉,有蹊跷啊……
“云三公子,在下请教。”果然,被沈玦这一激,对面马上又站出一人,居然都不自报名号就开始“请教”了:“我欲登天,风送云梯鹰领路。”
嗯哼?不用应景了?那不是太轻松了么,小KS啊小KS,云铮几乎想都不想便开口道:“春将嫁地,山赠湖镜燕裁衣。”
那人怔怔而退,又出来一个,这人却是一副青年名士派头,不过云铮从他那有些深陷的眼睛和瘦削的身形看来,此人只怕有些酒色过度。果然这家伙上联一出便露馅:“清江撩橹,看潮水朝知浪荡。”
哟呵呵,啊,好湿,好湿!
清江,哪里的清江?撩橹?撩哪个的橹?居然还看潮水,而且一看就知浪荡了!无耻啊,真是无耻之尤!怎么能这么对本少帅的胃口呢!
云铮哈哈一笑,心说你个书生都不怕人家说你斯文败类,我他妈一个武将,我还怕人说我粗鲁不成?对,这对子咱对了!张嘴就要对出下联,却不料那太学生身边的友人们不干了,嚷嚷起来:“这算什么联子,不成不成,太也下流了,换一个换一个!”其余一些人也跟着起哄起来,搞得这假名士一脸尴尬,心说老子怎么就一不小心把这个对子给顺口问出来了呢,这下坏事了,本公子的一世清名只怕不保了!一时后悔不迭。
云铮正觉得这对子有意思呢,哪能让这群人坏了兴致,连忙大声道:“无妨!但出对者,只要不是无君无父之言,云铮一并对了!再说,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区区对联而已,各位何必当真?”他见众人都被自己一句“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给楞住,洋洋一笑:“方才这位仁兄的上联中,有一处小机关,乃是拆字机关,那我这下联也不能不从……嗯,下联是:红杏探墙,问何人可解风流。”
潮字分水朝二字,所以云铮的何字分人可二字。浪荡对风流,因为云铮这一句风流,倒把整个对联的下流气息冲淡了不少,联中却有了一些潇洒不羁的少年轻狂在里头,此句的意境顿时高了不止一筹,那些太学生们嘴里念叨了一下,也觉得云铮对得够好,而沈玦那边的太学生们早已拍手称赞起来,一个个地高声叫好。
顾宏见场中情势有些不妙,这云铮的文才尤其是急智已经不是“了得”而是可怕了,这些联子虽然不一定难度极高,但有些需要应景,有些需要拆字解字等等,按理说都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对出的,可偏偏这云铮对起来就跟喝水一般简单,他看了一看,发现己方的“士气”已然低得厉害了,只好自己站出来,道:“小公爷果然厉害,宏也有一联,不过却是当初家父对在下的训诫之言,却不知小公爷如何对之:立品如岩上松,必历千百载风霜,方可柱明堂而成大厦。”
云铮心说,不就是自励联么?这联虽然也是上品,可比蒲松龄那一联似乎还是差了一些气势,要对么,也不是难事。便道:“俭身若璞中玉,经磨数十番沙石,及堪琢玉玺而宝庙廊。”
顾宏先见他又是如此飞快便对出下联,脸色变了一变,细细一品,又忽然脸色一喜,“及堪琢玉玺而宝庙廊”!他居然敢说琢玉玺!玉玺是什么?九五至尊的象征!琢玉玺岂是你云铮可以胡说八道的!
顾宏面色一正:“小公爷请注意言辞!”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肃然“劝诫”云铮道:“家藏千卷书,莫忘虞廷十六字。”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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