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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奉五朝,美隆四叶。南曜河淮之功,北光燕然之效,鲁宋怀仁,中铉载德。所谓立身备于本末,行道著于终始,勋书玉牒,惠结民志者也。爰及五福攸集,悬车归老。谦损既彰,远近流咏,陟兹父事,仪我万方。谓极眉寿,弥赞王业。天不遗老,奄尔薨逝。念功惟善,抽怛于怀。但戎事致夺,恨不尽礼耳。可赐布帛彩物二千匹、温明秘器、朝衣一袭,并为营造坟域。”谥曰景桓公。葬以殊礼,给羽葆鼓吹、假黄钺、班剑四十人,赐帛一千匹。
子羽,名犯肃宗庙讳,颇有器望。起家秘书中散,驾部令,转主客给事,加通直散骑常侍,守殿中尚书,兼侍中。以父忧去职。又起复本官,诏袭爵,加平南将军。高祖亲考百司,以羽怠惰,降常侍为长兼,仍守尚书,夺禄一周。迁洛,以山阳在畿内,改为博陵郡开国公。后为征虏将军、恆州刺史。卒,仍以为赠,谥曰顺。
子景兴,袭。正始元年卒,赠兗州刺史。无子。
景兴弟景俊,袭爵。员外散骑常侍。延昌中,坐杖国吏死,降封深泽县开国公。
子伯永,袭。无子,爵除。
羽弟静,宽雅有才识。世宗时,为尚书左民郎中。卒,赠博陵太守,重赠镇军将军、洛州刺史,谥曰敬。
子祐之,通直散骑常侍、护军长史。卒。
慕容白曜,慕容元真之玄孙。父琚,历官以廉清著称,赐爵高都侯。卒于冠军将军、尚书左丞,赠安南将军、并州刺史、高都公,谥曰简。白曜少为中书吏,以敦直给事东宫。高宗即位,拜北部下大夫。袭爵,迁北部尚书。在职,执法无所阿纵,高宗厚待之。高宗崩,与乙浑共秉朝政,迁尚书右仆射,进爵南乡公,加安南将军。
刘彧徐州刺史薛安都、兗州刺史毕众敬并以城内附,诏镇南大将军尉元、镇东将军孔伯恭率师赴之。而彧东平太守申纂屯无盐,并州刺史房崇吉屯升城,遏绝王使。皇兴初,加白曜使持节、都督诸军事、征南大将军、上党公,屯于础�x,以为诸军后继。白曜攻纂于无盐城,拔其东郭。其夜纂遁,遣兵追执之,获其男女数千口。先是,刘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固并遣使内附,既而彧遣招慰,复归于彧。白曜既拔无盐,回攻升城。肥城戍主闻军至,弃城遁走,获粟三十万斛。既至升城,垣苗、麋沟二戍拒守不下。白曜以千余骑袭麋沟,麋沟溃,自投济水死者千余人。击垣苗,又破之,得粟十余万斛,由是军粮充足。先是,淮阳公皮豹子等再征垣苗不克,白曜以一旬之内,频拔四城,威震齐土。显祖嘉焉,诏曰:“卿总率戎旅,讨除不宾,霜戈所向,无不摧靡,旬日之内,克拔四城,韩白之功,何以加此?虽升城戍将房崇吉守远不顺,危亡已形,溃在旦夕。宜勉崇威略,务存长辔,不必穷兵极武,以为劳顿。且伐罪吊民,国之令典,当招怀以德,使来苏之泽,加于百姓。”升城不降,白曜忿之,纵兵陵城,杀数百人,崇吉夜遁。白曜抚慰其民,无所杀戮,百姓怀之。获崇吉母妻,待之以礼。刘彧遣其将吴憘公率众数万,欲寇彭城。镇南大将军尉元表请济师。显祖诏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时泗水暴竭,船不得进。憘公退,白曜因停瑕丘。会崇吉与从弟法寿盗彧盘阳城以赎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将军长孙观等率骑入自马耳关赴之。观至盘阳,诸县悉降。
平东将军长孙陵、宁东将军尉眷东讨青州,白曜自瑕丘进攻历城。白曜乃为书以喻之曰:“天弃刘彧,祸难滋兴,骨肉兄弟,自相诛戮,君臣上下,靡复纪纲。徐州刺史薛安都、豫州刺史常珍奇、兗州刺史毕众敬等深睹存亡,翻然归义。故朝廷纳其诚款,委以南蕃。皆目前之见事,东西所备闻也。彼无盐戍主申纂敢纵奸慝,劫夺行人,官军始临,一时授首。房崇吉固守升城,寻即溃散。自襄阳以东,至于淮海,莫不风靡,服从正化。谓东阳、历城有识之士,上思安都之荣显,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图后悟。然执守愚迷,不能自革。猥总戎旅,扫定北方。济黄河知十二之虚说,临齐境想一变之清风,踟蹰周览,依然何极?故先驰书,以喻成败。夫见机而动,《周易》所称;去危就安,人事常理。若以一介为高,不悛为美,则微子负嫌于时,纪李受讥于世。我皇魏重光累叶,德怀无外,军威所拂,无不披靡。固非三吴弱卒所能拟抗。况于今者,势已土崩。刘彧威不制秣陵,政不出阃外,岂复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恃此为援,何异于蹄涔之鱼,冀拯江海?夫蝮蛇螫手则断手,螫足则断足,诚忍肌体以救性命。若推义而行之,无割身之痛也,而可以保家宁宗,长守安乐。此智士所宜深思重虑,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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