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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
月华似水,透过玻璃洒进来,清澈微凉。曼妙的月光牵引出一个平静祥和的夜晚,依稀望得到远处,山影憧憧。站在窗前的两个男子,有着相似的浓眉与薄唇,线条深刻。
这绝对是打亲情牌的绝佳时机,杨斐远心底匆匆感慨了一下月色如此美好、夜晚如此迷人之后,就整理编织语言。他咽了咽口水,说:“哥,我还记得小时候一起看月亮,”他睁着大眼睛,扑闪扑闪着,“那时候爸妈还在。我记得有一回我们兄弟在水池边比赛谁抓的锦鲤多,老爸竟然帮着你,为着这事,我整整两个礼拜都没有理你们两个。”
“你还偷偷跑到我房间的浴室,用我的牙刷刷抽水马桶。”杨斐玮眯了眯眼睛,接着说:“你父亲说,他看见你用他的毛巾擦了……屁屁……”
“原来你们都知道啊。”斐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你跟父亲总是那么得亲近。”
“瞎吃什么醋,一家人就是一家人,哪有什么亲近不亲近的。”杨斐玮明白,斐远从小对他心存芥蒂,原因就在于他与斐远父亲真的是十分亲密。而事实上,除了二人有着浓厚的“兄弟情谊”之外,还有就是,杨景开希望能够多给杨斐玮温暖——这也是杨斐玮想给杨斐远的。
杨斐玮的父亲杨景盛是家中长子,也是杨老爷子竭力培养的继承人。那时杨家还不比现在,权势、财富、地位都不及如今的一半,可是杨大公子舍弃名媛未婚妻、恋上了一个普通平凡的中学教师。杨家自然不乐意,怎么也要拆散这对鸳鸯。后来杨景盛与杨老爷子大吵,继而二人脱离父子关系,杨大公子带着心爱的女人离开了杨家,最后在那女子的故乡、甘肃的一个小山村里落脚。
再后来,这对鸳鸯生下了一个男孩子,就是杨斐玮。杨景盛是有远见的人,他认为孩子的教育至关重要,所以尽管孩子还小,他就把孩子送到了县城的一所寄宿小学。本来一切还算幸福美满,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到了孩子上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小山村那边在接连好几天的骤雨之下发生了泥石流,这对苦命鸳鸯,就这样没了。
杨老爷子虽然心肠硬,但到底是重视亲情的华夏子民,心想着总不能教杨家的骨血流落在外,于是就把孩子接回来,认祖归宗。那一年,杨斐玮8岁,杨景开17岁。杨斐玮初到杨家,对一切都排斥畏惧得很,只对年长九岁的叔父杨景开没有丝毫抵触感(可能是因为与自己父亲长得相像的缘故),于是乎,青涩的杨景开就担负起了照顾侄子的重担。过了一年后,杨景开考上Q大,也是带着杨斐玮一起去B市的。
不得不提的是,杨景开和梦如(杨斐远的母亲)还是多亏了杨斐玮的撮合。本来梦如嫌杨景开不够成熟,毫无进一步发展的打算,结果杨斐玮整天在她跟前婶母、婶母地叫喊。梦如不得已就暂时跟杨景开约了一下小会,牵了一下小手,然后发现不错啊不错,就在一起了。
杨斐远撇撇嘴,反驳道:“我哪里有吃什么醋啊,我又不是没有亲近的人,想我跟苏毅……”杨斐远心间一颤,他跟苏毅,曾经也算是非常亲近的了。
杨斐玮清咳了两声,缓解初露端倪的尴尬气氛,转而说:“我让助理留意了一下房子的事情,初步定了两套公寓,一套在中山路,另一套在解放路,你不妨去看看再说。”
刚刚被压抑的心情顿时欢脱起来,杨斐远就知道,大打亲情牌不会有问题。“你的品味我放心,不如就中山路吧,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我也更中意中山路,离家不远,方便你常常回来。”杨斐玮说:“我们事先约法三章,第一,我让你回来吃饭的时候,你要回来;第二,你雨希姐喊你回来的时候,你不能拒绝;第三,一周至少回来一次。”
“没问题,没问题。”斐远锲而不舍地追问:“我什么时候可以搬过去?”
杨斐玮摸摸他的发顶,笑道:“急什么,等你会完女朋友回来再搬。”
杨斐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想到大哥竟然知道自己……杨斐玮看他略微害羞的模样,继续摸摸他发顶,说:“你那点小心眼啊,还想对付你哥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早列好了大纲来软化我。”
“啊?”杨斐远随即明白过来,忿忿道:“讨厌的齐叔!”
杨斐玮瞅了瞅斐远手里的牛奶,说:“你都二十了,是个男人就该喝威士忌。”
“怎样怎样,大爷我就爱喝牛奶。”杨斐远这一点遗传了母亲,特别不爱酒精的味道,受不了。
少年
五一过后杨斐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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