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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叹了口气,总算搞懂了她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
“你半点苦也吃不得?”本还一脸好不委屈的她,听了他的话后,直朝他不断鼓掌示意。
“这可由不得你。”滕玉照样再将她拖过来,边说边灌了她一口药,再动作迅速地寨了两颗糖进她的嘴里。“你不会以为不开口不说话,就能避过喝药这一劫吧?”跟他来这招?他可是出了名的不吃软也不吃硬的,不过那个心软的法王……的确是会被她这招打败没错。
完全没空答话的她,在滕玉半温柔半不温柔的一灌再灌之下,总算灌完了那一大碗满满的药汤,也吃完了一整盒的糖,可就在滕玉喂她喝杯水润润口后,她还是摆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滕玉只好对外头再吩咐。
“广目,去拿壶蜜过来。”真是,这辈子他从没见女人的眉头能皱得那么深,算他服了她。
再次溜至厨房偷拿了一小壶蜜的广目,在将那壶蜜送至她面前时,还在想著这种西歧特地去买,甜得足以让人头皮发麻的花蜜,她要怎么送入口时,早就等得迫不及待的子问,连忙一手取过,壶盖一揭,直接以壶就口,当著他们的面,一口一口地将那些寻常人不知要用多久的花蜜全都喝入腹里,害得看得两眼发直的广目,不禁浑身发麻地抖了又抖。
完全不在乎她怎么做的滕玉,视线始终摆在她的小脸上未曾远移,直到她喝光了那壶蜜,心满意足地笑了时,他怔了怔。
那笑意……简直,就是甜到心坎里去了……
眼前这张原本就偏艳的丽容,在添了她的笑后,仿佛就像朵清晨里,最娇妍的牡丹正沾著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晨光下静静盛开,美得让人屏息、美得让人贪恋地想再多看她一眼,也美得让人难以自她的笑容里转身走开。
当站在外头的法王也因此看呆了时,滕玉赶在这朵笑容消失前朝身后那个一手掩著嘴,看似正在忍耐的广目弹弹指。
“广目,厨房里可还有?”
他用力晃著头,“没!”
经他这么一说,霎时,似澄澈的天际飘来朵云儿,遮去了那张瑰容上诱人的色彩,滕玉定眼瞧著她,随即再吩咐。
“待会你上街再去买。”
“一壶?”愈是多看她一眼,广目的面色愈是忽青忽白。
“一打。”
第3章(1)
她肯定是饿死鬼投胎的。
手捧一卷经书的滕玉,将手中的书册微微往旁一挪,有些无言以对地瞧著远处床榻上的娇客,在吃完最后一道甜品后,即伸手将旁边小桌上摆满糕点的小篮给拿过来,二话下说继续将花了西歧一早上才制好的甜品,豪气千云地,一口气将它们全扫进她的肚里妥贴地存放著。
这两日来,不分日夜,鬼后座前六部众们在人间所居的这座山庄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始终都飘浮著糕饼的香味,以及浓郁腻人的可怕甜味。
为此,无论生前死后,皆视甜点为畏途的广目,已经扬言整座山庄冉这么香香甜甜的下去,他就要逃家回鬼界了。而迫于上头的威胁,始终都在研究如何让药汤不昔的法王,则是已经在考虑,干脆就在每一碗熬好的药汤里,都加进半斤糖再说。
至于另外一个方自鬼界返回人间,就莫名其妙被滕玉一脚给踢进厨房里埋头做甜品的西歧,则是接连著两日未踏出厨房一步了……
当她将身边所有甜品全都吃空殆尽,并意犹未尽地舔著指上残留的甜味时,滕玉忍不住再三瞧了瞧她那张似玉的容颜,在她以小桌上的水盆洗净双手,并以绢帕拭干时,他重重一叹。
“在来到这庄里之前,你从没开过吃戒?”若是可以,他也不想这么想,只是她那等吃法实在是……
“没。”她随意拢拢一头披散的长发,心情不错地扬首看向已经两眼直不隆咚瞧了她许久的他,“你习惯这么盯著人瞧?”成天都这副德行,他不累的呀?
“我好奇。”到现在,他仍是不知这位将他们整座山庄上上下下给弄得鸡飞狗跳的贵客,她是来自何处,以及她那永远都没治愈的伤势是怎么回事。
子问伸了个大懒腰后,自动自发地在床榻上坐正,习以为常地对他笑笑。
“哪,今儿个你又想问我些什么?”
滕玉不客气地横她一眼,“你能答的那种。”这段时日下来,他所得到的,若不是笼统模糊的答案,就是她的沉默以对。
“那咱们今日都可省下一番力气了。”接连著两日,他餐餐都来与她作伴,并乘机想自她身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