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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含义的名词。
1934年夏天,斯文·赫定一行回到罗布泊。与老相识奥尔得克重逢,是罗布泊探险史的经典段落。奥尔得克告诉赫定,在1902年赫定离去之后,奥尔得克在罗布荒原北部漫游,在一个河流附近遇见了一个“有一千口棺材的古墓”。同行者都不相信这70多岁罗布老人的话,在塔里木,关于古城、古迹的信息,从来是真伪掺杂。但赫定相信奥尔得克的话,在著名的营地雅丹不拉克,他决定“兵分两路”,自己仍然直奔“北湖”——汉唐时期的罗布泊,派出贝格曼随奥尔得克去寻找古墓群。此后,不但发现了著名的“小河5号墓地”,还发现了石器文化的遗存,证明楼兰文化的萌生,远在汉文化进入西域之前,不但具有明显的民族特点,也具有可资比较的历史特征。可以认为,“小河”及其附近孔雀河下游古老的三角洲,正是上古时期楼兰文明的发祥地,孔雀河之于楼兰民族,正像黄河之于汉族一样,是摇篮、婚床和安息之地。
贝格曼在中国西部工作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事。贝格曼的工作内容,都反映在一部名叫《新疆考古记》的学术著作与一部名为《考古探险笔记》的通俗探险记当中。贝格曼先后在中国西部工作了八年之久,是在中国“着陆”时间最长的考古探险家。
2001年1月4日,在一场大雪之后,我来到那个“有一千口棺材的古墓”——“小河5号墓地”。这一年是奥尔得克诞生140年,是贝格曼去世60年。我站在“小河5号墓地”的沙包上,背负那辉煌壮观的、图腾与生殖崇拜的“树林”,不禁为楼兰与罗布文化鸣不平:它们是华夏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可是长期受到冷遇。同时也为楼兰与罗布文化感到庆幸:罗布荒原是一个最好的保护层,使得如此伟大的文明遗迹得以保存到今天。只要罗布文化有楼兰古城、“小河5号墓地”等遗迹,它就不会被遗忘。
“戈壁组”里的瑞典人
霍涅尔是瑞典地质科学家,略晚些才参加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曾长期作为考察团“戈壁组”成员,在内蒙古作调查,后来他与陈宗器两人进入河西走廊西端,在酒泉、敦煌、额济纳工作甚久,又一同进行了罗布荒原的科学考察。
在长期的野外考察中,他曾被冻伤右手手指,在一段时间内不能握笔,最糟的是,他曾两次误受枪击,并被劫走仪器,这在整个考察团工作期间,都是唯一的例子。他在中国的探险经历极富传奇色彩,就其丰富、生动而言,只有天文学家安博特的情况能与之相比。他写有一本探险记,名叫《到罗布淖尔去的路》,目前还没有中文版。他与陈宗器在进入罗布荒原时,曾亲受斯文·赫定之命,前去踏勘回归北边旧湖址的罗布泊“新”湖区,他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1933年,他和陈宗器从野外归来,于5月8日在北京向赫定汇报了长达4年之久的在野外工作情况,特别是介绍了有关罗布泊“新”湖的信息。新湖形成于1921年,霍涅尔与陈宗器是首先领略新湖风光的学者之一。
在关于罗布泊是否是“游移湖”的地理学大论争当中,霍涅尔与陈宗器是赫定游移说的拥护者,曾合写了一篇名叫《中国西北之交替湖》的论文,发表于1935年5月的《方志》月刊第八卷四五期合刊,是罗布泊论争中较有分量与影响的一篇文章。在陈宗器致其妻子的第46号家信中,记述了陈与霍涅尔两次论战,一次题为《气象观测中每天温度变迁的表示该用平均数抑或最高最低数》,一次题为《科学与宗教的分野》。第一次,陈氏认输。第二次,霍氏认输。这些都是他们艰苦、坎坷、漫长野外工作的花絮,对于了解他们的个性、学识、修养,都颇有益。
在其致妻子信一开篇,陈宗器就写道:“今日舌战失败”,“我觉得他(霍涅尔)的理由比我长,只得认输!”
读了这对诤友间的倾心交谈,对于认识探险考察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魅力,大有裨益。任何未知领域,都是对人类文明的挑战!而征服未知领域,是人类自从掌握科学的武器去认识世界,认识自身以来,最具感召力的工作。科学是“最大的生产力”,它不但改变了人类命运,也改变了历史。这里陈宗器、霍涅尔两次不同的“认输”,实则只是对科学的认同!或许,这是罗布荒原这所大学校——无人授课的讲堂,给予它的门徒的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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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彭加木传奇(1)
罗布泊之恋
据说有人做过一次民意测验,发现当代中国知名度最高的知识分子,不是蒋筑英,也不是陈景润,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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