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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侍行记》时,才在卷六中引用了郝永刚等人的报告,其中提到了库木库都克,不过名为“沙沟”。不幸的是,一个花甲以后的1980年,由于整个罗布泊完全干涸,罗布泊地区地下水位下降,水文情况出现巨变,致使便利行人两三千年的库木库都克完全干涸,直接导致了彭加木的失踪。
除了发现尼雅遗址,斯坦因在罗布泊地区也发现过一些属于楼兰王国的古迹,他不但一一绘图,并为其作了编号,这些编号目前已为中外论著采用,从L。A。到L。T。,比如L。A。,就是罗布泊地区最重要的楼兰古城。L。B。则是奥尔得克遗失并找回铁锹的地点。
盖棺未能论定
1930年,斯坦因已经年近70,也许是受了斯文·赫定与中国西北科学考察团的影响,他再次来新疆探险,但受阻于哈密,没有开展工作。1943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战火方殷,斯坦因在阿富汗作有计划的发掘时,客死喀布尔。他被埋葬在喀布尔市郊的外国人公墓,墓碑上刻有这样简朴的铭文:
马克·奥利尔·斯坦因
印度考古调查局成员
学者、探险家兼著作家
通过极其困难的印度、中国新疆、波斯、伊拉克的旅行,扩展了知识领域。
如今,由于阿富汗内战正炽,喀布尔已遭到破坏。不知这墓碑能否安然无恙地躲过这次劫难。不管怎么说,斯文·赫定与斯坦因都属于“盖棺而未能论定”的人物。
三、另一个意义上的取经僧——橘瑞超西行(1)
探险考察的新视角
1903年夏天,美国地理学家艾尔沃思·亨廷顿初次进入中亚。1905~1906年,由美国国家地理学会资助,亨廷顿深入塔里木,为解读自然环境以及气候的变化,以及对人类文明的影响,他选择了以发现一系列沙埋古城而引起举世关注的新疆塔里木,作为工作的主现场。
1905年3月18日,亨廷顿从克什米尔进入中国新疆。在和田河上游河谷,他第一次见到了“世界屋脊”背面(北面)的大地,途中与中国的游牧民相逢使他产生了错觉,仿佛仍然身在克什米尔。站在海拔16700英尺的桑株山口,塔里木开阔、壮观的景色,使见惯山川风貌的地理学家感到震惊。这时,斯坦因正在克什米尔面对雪峰修订《古代和阗》。
9个月时间里,亨廷顿基本沿昆仑山麓的古绿洲带由南向北一路前行,陆续探访了乌宗塔提、达摩沟、丹丹乌里克、安迪尔、精绝、瓦石峡、楼兰古城……古城、古迹,在他看来是气候变迁与人类文明兴衰关系的例证,塔里木古老的绿洲总是沿内陆河分布,新的绿洲往往在古遗址上重生。这,就是塔里木文明的年轮。
就在1905年圣诞节前,亨廷顿来到若羌县米兰镇。亨廷顿注意到,汉代的米兰,比他到来的20世纪初养育着更多的人口,绿洲面积要大得多。20世纪初,米兰是罗布人夏季“游耕”的地方,可是一年所获,仅够15~20户食用。他依据自己的观察,作出了这样的论断:米兰遗址除了是古迹,“更重要的是验证了一个关于不同历史时期气候发生演变的假设”。而不争的事实是:人类在这一区域不断变换聚落地的位置,凡挪一个地方,就留下一片荒滩。与斯坦因相比,他来米兰不仅要早几年,而且,他关注的不是寺院、古城、遗址,而是留下这些遗迹的是谁?面对遗迹,我们应该怎样看待人类在楼兰与罗布泊这一区域的活动?
由同样一批罗布人作向导,亨廷顿也来到了楼兰古城。他是第一个在荒原发现楼兰时期墓葬的探险家。在孔雀河的古河道附近,他报道了发现楼兰人的丛葬地,也就是目前被称为“太阳墓地”的遗址。在他到达时,所谓的“太阳墓地”地面保存着丰富的木制与石质的偶像,可是在20世纪七八十年代之交再发现时,偌大墓区只剩下了一圈圈的木桩,地上的文物荡然无存。实际它的存在,正是“小河遗址”的补充说明:它们属于同一历史时期,同一个族群,同一种文明。它的存在,证明楼兰/罗布区域的原生态文明源远流长,是中华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
离开米兰,亨廷顿进一步北上,考察了塔里木河下游英库勒、蒲昌城、喀喇库木、铁干里克等地。这些历史悠久的农耕区域,在汉代都是楼兰王国的腹心之地,目前则是难以为继的老龄化绿洲。
针对开垦者的成功与失败,亨廷顿的议论发人深省:
显然,在现有灌溉条件下,在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地区,甚至远离上游的喀喇库木,长期养活一定的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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