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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梨晨闭目轻吸了口气,低声道:“边上还有许多人呢。”
陈瑾一笑,道:“看你,手这么凉,却出了这许多汗,这的温泉很好,你去泡泡吧,能放松心情。”
袁梨晨觉得自己此刻需要稳定一下情绪,便答应了,陈瑾便俯首在她耳边说:“去我的池子,那是最好的,你不妨多在里面泡泡,你出来时,他们自然会告诉我。”
袁梨晨垂了眼,道:“那是皇帝的御池……”
陈瑾道:“无妨,这没有宫里那许多的规矩,你喜欢就好。”
袁梨晨睨了他一眼,不再出声,陈瑾便带她去汤池殿。到殿前,陈瑾自去了边上的屋宇休息,侍女引着袁梨晨入汤泉,先在一间屋子内,两名侍浴的女子帮她除去衣服,这使她羞涩,可是她又不好反应,而且她想到浴后会发生的事情,决定适应她们的摆布来平定心绪。侍女扶她躺在温暖的石床上,一瓢瓢地取温水替她沐浴,轻柔地梳洗她的长发,并将长发用布包紧,然后又用香液替她按摩,修甲,细致的服务,使紧张的她慢慢地开始有享受的感觉,沐浴完,侍女才扶她进入汤池的室内,指点了她一些事项,退出帷外。
池大而精致,中央的龙头汩汩往外淌出水流,而龙头边上有倾斜的玉床,躺在上面,颈项之上会在水外,她会游泳,没有抓旁边的用来保持平衡的栏杆,而是任由身体上下浮漾,就像她此刻的心情。在温暖的水中,她闭目尽量放松自己,偶尔屈腿如孩童时踢出几个水花,时间和舒适的水温逐渐让她习惯和松弛。
而后她出浴,侍女用麻质的大巾替她吸干身上的水分,取了浴衣让她穿上,经过一条过道,引她进了一个房间,房间的空气比汤池稍冷,这让她气爽,又有侍女迎上来给她梳妆,替她换了柔软丝质的衣裳,浴后的乌发温腻顺滑,侍女又用一种香露涂在发上。
袁梨晨便问:“这是什么?”侍女回道:“是木樨露,陛下吩咐什么都要给丽妃用最好的。”袁梨晨不语,任侍女将发挽成舒适的发式。
妆毕,侍女引她通过一条极短的通道,另入一室,室内纱帷漫漫,淡香弥漫,红烛盈盈,正是寝宫。袁梨晨踏着绵软厚实的地毯前近,前方,陈瑾坐在一几前,几上有小食和清酒,陈瑾静静看她走过来,行礼赐座,对她道:“郡主不辞辛苦而来,你我当对饮此杯。”
饮了几杯酒的袁梨晨,越发眼澄似水,加上浴后更有一番娇慵态度。陈瑾与她相对,只觉得烛光掩映下的她更让人意乱情迷,心中一动,却又克制绮念,道:“郡主,你真如前日所说,仰慕于朕吗?”
袁梨晨听他如此问,抬首双目直视着他。烛光映射着她,散出一层明亮柔和的光,陈瑾见她在这温柔煦暖的光中,姿态端庄圣洁,双目却似水汪汪的脉脉含情,她一字一句地对自己说道:“是的,臣妾是真心仰慕陛下,陛下在臣妾心中,是真正受命于天的天子。”
陈瑾听她这一语,觉得极是动听,悦耳不已,心中一片馥郁生香,眼前的灯火也是陡然明亮了几倍,他突然站起,一把抱起了她。袁梨晨一阵悸动,身体□微微一挣,却看到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有着犷悍的光芒,这使她紧张,继而冷静,她停止了挣扎。
陈瑾抱着她,穿过漫漫纱帷,往床榻走去,他依旧目光炯炯地直视着她,勃郁中说出:“没错,人间至美在关山重重之外,且仰慕于我,何况于他,朕才是手握国柄的真命天子!”他话语激动,脸上也泛起激越的潮红。
吻铺天盖天而来,拥抱也越来越有力,陈瑾像是在这激烈的吻里,努力索取着什么,袁梨晨只觉得呼吸困难。而他的动作,同样的恣放,既像是对无双丽色的痴恋,又像是要通过这美丽的身体征服着什么。袁梨晨因他的勃然迫促的举动而神思涣散,直到痛楚袭来,方才清醒过来——身前这具身体是自己要取悦的对象啊,于是,她按照所教、所想,漫漫搂抱着回应于他。
在狂悍奔恣的纠缠中,突然她觉得陈瑾似乎温柔起来,吻也变得柔和缠绵,不由睁开了双眼——他的双目此时柔情似水正看着自己。见她睁眼,陈瑾温柔地伸手撩开她面上零乱的发丝,同样温柔地说:“对不起,我弄疼了你吗?”
几经缠绵之后,陈瑾沉沉睡去,袁梨晨闭着目却清醒着,除了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四围寂静,越寂静越能感受到余留的痛楚,她回想着过去,辗转几折,从逃离到今天,却还是做了他的妃子,仿佛这是宿命,这一日,是她处心积虑换来,可是到来了,却觉得无悲无喜,只是一片木然。就像此刻,他环臂拥着自己而睡,这姿势让她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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