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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克昌心中暗喜,缓步上前,又叫道:“屋里大爷们不必疑心,在下兄妹两人,途遇恶徒,略受了些伤,欲求一席之地,歇到天明便走,届时另当厚谢—一。”
正说着,茅屋门“呀”地打开,一条人影,当门而立。
东方小虎偷眼一望,心里勃然大怒,原来那人竟是凌鹏。
他真恨不得拉出钢斧,上去狠狠劈他两斧头,却被鲁克昌暗扯衣袖,终又忍住。
凌鹏双目炯炯向二人打量一阵,沉声道:“你两人深夜赶路,为了何事?途中遇见什么恶徒?说给我听听!”
鲁克昌遥遥抱拳道:“大爷不知,在下兄妹因闻父丧,远从鄂州府赶回湘南奔丧,一时心急,连夜兼程,不想在前面十余里,迎面撞上一个骑马的凶汉,竟然强要检视舍妹容貌,言语不合,被他打伤—一。”
凌鹏突然插口问道:“那人什么模样?”
鲁克昌道:“大约三十来岁,背着一柄九环刀,两臂上束着金环——。”
凌鹏“晤”了一声,又道:“你们兄妹也会武功?”
鲁克昌恭谨地道:“略懂些粗笨拳脚。”
凌鹏冷冷瞅着东方小虎,见他低垂螓首,身材却甚丰盈结实,心中暗道:“凌大爷今夜运气不错,手上已有一个,又送上门来一个—一。”
于是,点头笑道:“既是会家子,不必害臊,叫你妹子过来,让我仔细看看!”
鲁克昌肚里暗骂,故意跟东方小虎低语几句,东方小虎扭扭“娇”躯,竟却步不肯上前。
凌鹏一阵心痒,笑道:“不要害怕,过来!过来!茅屋虽小,总比荒野中站着强些!”
鲁克昌假作叹息,苦笑说道;“舍妹有些胆怯,大爷休怪!”
凌鹏道:“她是害怕我吗?”
鲁克昌尴尬地点点头,道:“她乡下人大不懂事,竟说大爷笑得古怪,有些不像怀着好意—一。”
凌鹏阴笑说道:“是吗?她小小年纪,眼光却很锐利,只是,这时知道也太迟了。”
鲁克昌大吃一惊,疾退几步,道:“大爷怎说这种话?”
凌鹏放声笑道:“实在告诉你们吧!凌大爷平生别无所好,独爱羞答答的大姑娘,令妹不愧是聪明人,居然一见就知我凌大爷的心,岂不是天意缘份吗?”
鲁克昌和东方小虎齐声惊呼,扭头便跑。
凌鹏冷吟道:“既来之,则安之,贤兄妹想走?趁早死了这条心!”话声中,左脚一抬,身法有如行云流水,一跨七八尺,直欺而上。
鲁克昌奔出十余丈,回头一看,凌鹏已远远离开了茅屋,登时定足停身,翻腕撤剑,叫道:“小虎子,亮家伙,动手!”
东方小虎蓦地沉声大喝,猛可一个怪蟒翻身,扯去彩巾,拉开衫裙,从怀里一把掏出钢斧,破空回掷,呼呼一连三斧.向凌鹏胸腰劈到。
凌鹏微微一怔,慌忙挥掌封拒,鲁克昌奋力挥舞长剑,早截断他的退路。
一斧一剑,此进彼退,上下翻飞,紧紧围住赤手空拳的凌鹏——。
这时候,林子里突然窜起另一条人影,起落之间,便已抢进了茅屋,瞬息,又从屋里奔出来,径自穿林而去,不多一会,大路上隐隐传来马蹄之声,渐渐远去——。
凌鹏望见,恍然大悟,敢情那人正是苗真,趁克昌和东方小虎缠住凌,入屋抢救东方莺儿,先行遁去了。
他这时才知自己步步落入人家算计,急怒之下,掌力陡增一倍,横扫竖劈,威不可当。
鲁克昌和东方小虎拼力缠斗近五十招,两人全累了满头大汗,但为了尽量争取时间,好让苗真和东方莺儿安然脱险,迫得咬牙支撑,且战且退。
他们武功实非凌鹏之敌,勉强又支撑十招,鲁克昌一时应变稍迟,左肩上已中了一掌,痛得他闷哼着踉跄退了四五步.冷汗迸流,整条左臂,好像断了似的,再也提举不起来。
可是,他知道东方小虎除了一身神力,武功还在他之下,如果他负伤一退,东方小虎势必难逃凌鹏毒手,索性将心一横,不退反进,挥剑疾攻又上,沉声叫道:“苗师兄已经得手,我挡住狗贼,你快退吧!”
东方小虎应了一声,虚幌一斧,闪身急退,正想举步离去,忽然心中一动,道:“不!
鲁哥哥,你身上负伤,还是你先退,我来挡住他!”说着,抡斧又上。
鲁克昌真力将竭,见他竟不肯走。急得心慌意乱,偶一失神,握剑的右腕又被凌鹏指尖扫中,一阵彻骨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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