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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可见外了,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到了我这儿都是客!来来来,快入座,就是吃过了,也再尝几口,反正凝香一时也过不来,我们边吃边等。”老鸨说着,一把拉过印堂就按在了椅子上,真不给面子!就算是热情待客,也该先给我这当师父的热情嘛!干咳了两声,挨着印堂坐下。老鸨满面堆笑地在印堂的另一边落了座,大茶壶在她身后站着伺侯。
“这位姑娘,可怎么称呼呢?”一边笑着,一边将一片蜜汁火腿夹在了印堂的碟子里。老鸨的脸上更象是挂了蜜呢,看得我直想吐。印堂倒好,一声不吭,就是使劲低头,都快钻桌子下面了。
“他叫九斤,”我胡掐了一个名儿,“一落地就有九斤重,所以起了这么个名儿。您看,现在也还是个大个子呢。”我自己抄起一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果然啊,民以食为天,一下子心情就爽朗了不少。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来由。不过这姑娘高高挑挑的,要是跳起舞来,指定的好看。人又长得俊,要是再会点儿吹拉弹唱,琴棋书画……”
“前两天我刚把他从山里带出来,第一次到咱们这儿来,认生认生!”我胡说了几句。“好多东西他见都没见过,见了生人又害羞,你看你看,就知道吃!话都不会说,跟木头似的!”
“瞧思诺说的,你这么个水灵精透的人儿,还会收木头做徒弟?来,别干吃啊,尝一尝我们醉香阁的自酿酒,别有一番风味,在杭州城可是小有名气呢!”老鸨笑得象朵花儿似的,亲自斟了一杯,递到印堂手里。印堂接了,真的举杯就要喝,我嘴里正塞满了鸡肉,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杯里泛着些米色的酒液泼散出来,在座的人都是一愣。
“那个……”我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用另一只手灌了自己一杯茶,这才说道:“工作时间,我们不饮酒的,以免误事。再说这醉玉酒,我们也无福消受啊。”
“哟,思诺你多心了。我怎么会拿那种酒给小姑娘喝呢?”老鸨讪讪地笑着,眼神却是有些躲闪的。
“醉玉酒?”单纯的“九斤姑娘”傻傻地问了一句。
“是啊,醉玉——和我凝香一起算得上醉香阁的两大头牌了。”话音未落,如月光一般,一位玉人飘了进来。
“凝香姐,你可来了。怎么这么久?不是说好做美容的日子你是不见客的吗?”我瞟了老鸨一眼。
“今儿这客可是凝香自己要见的,说是久别的故人,而且也只是聊聊天嘛。”
“是。”凝香点点头,“让思诺妹妹久等了。”
“也没有啦,只是怕耽误久了,东西就不新鲜了。”我眨眨眼,凝香抿嘴一笑,向老鸨一福身,老鸨知趣地站了起来,可又很舍不得的看了印堂好几眼,印堂立时又把头埋得低低的,惹得我差点儿笑出声来。
屋里只剩下我和凝香、印堂还有那个小丫头。印堂依旧对那杯酒耿耿于怀:“为什么不能喝呢?醉玉……很好听的名字啊,酒的味道也一定不错吧?”我撇撇嘴,懒得理他,招呼小丫头和我一起准备着。凝香笑了笑,一边拿起酒杯闻了闻一边说:“味道好的可不一定都是好东西。这倒不是醉玉,第一次见面,总还不至于下黑手。不过还是谨慎些,口渴就喝茶吧。”又转向我,有些责怪地说:“思诺你也真是的,怎么带了这么标致的姑娘到这里来?成心添乱么?”
“他非要来‘见见世面’呀!”我嘻笑着,印堂的脸又红了一下,却依然追问了一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喝醉玉呢?”凝香的脸色变了变,笑着摇了摇头。我走过来戳了印堂的脑门一下:“九斤啊九斤,傻呀你!醉玉醉玉,玉暗指什么?又是这种地方特产的酒……”我不屑地向他解释,转而一想,印堂是男人么,喝醉玉会是什么样子?我凑近他的脸,压低了声音,很严肃地说:“要不,你试试?”
“你——”单纯的“九斤姑娘”似乎明白过来,又气又羞地白了我一眼,转身走到已经铺好的贵妃榻旁,打开我们带来的小木箱,“不是说时间久了就不新鲜了,效果不好吗?快开始吧,徒弟还想跟师父学两招呢。”
“是啊是啊,开工啦,徒弟要教训师父啦!”我向凝香做了个鬼脸,接过印堂递来的几块布巾,开始美容啦。
自制的青瓜洁面膏,纯天然的豆油按摩(号称是橄榄油),补水滋润的蜂蜜水果面膜——也就是印堂见过的“沙拉”,配合着我现代记忆中的按摩手法,凝香本就如玉脂般莹润的肌肤更显得水嫩剔透了,几乎象婴儿般吹弹得破。好学的“九斤姑娘”看得呆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