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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里的“下里巴人”。车行几里后,听着身旁红男绿女们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聊词,意识到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游山玩水。真正有点诗人样子的,是社长,那个冒大学生着装大忌,毅然将一件大号西装套在身上的忧郁男子,老狗说,大学穿西装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老师,一种是农民,现在我知道还有第三种,就是搞文学的,比如高*,比如社长。社长沉默地坐在前排,偶尔回头扫一眼,眼神高傲中隐藏着孤独。他的思想一定在诗的国度驰骋,面对满车的诗盲,他肯定觉得“曲高和寡”。
“青山离绿水,鸟语逢花香。”社长的诗,对黑麋峰的真实写照。风光旖旎,水汽氤氲在群山顶,森林公园的空气格外清馨,一行人下了车,第一个动作就是兴奋地举起相机。下午集体攀岩,爬到山顶一处草坪过夜,晚上就在草坪上“围炉夜吟”,这是社长拟定的活动内容。
攀岩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笔削般的峭壁,虽然系了保险索,仍然相当刺激。女生们借题发挥,将一分的恐惧感表现成十分,从山底一路尖叫到山顶,每每遇到难过的坎儿,就蜷曲着身子哀嚎,立马有几条英雄的身影“噌噌噌”蹿了过去,展猿臂、搂香肩救美,英雄的数量跟速度取决于美人美的程度。为了防备爬在我上面的人“屁滚尿流”,我将攀岩看作比赛,超水平发挥,“越众而出”,爬在最前面,坐在草坪上抽了两只烟,才见到第二名,居然是张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快,拉我一把。”
我将她拉上来:“你是不是女人?这么快。”
张芬白我一眼,怒道:“能不快吗?恐龙都立地成仙了,何况我是美女。这帮和尚简直像饿狼一样,虎视眈眈,就等着本美女有个什么闪失。”
“哈哈哈!”真不是一般的臭屁。
工作人员过来收保险索,张芬掏出相机,我们背对着攀岩大队照合影。
“回去就到照片背面写两个大字……冠军!”
我笑笑:“不如写四个字吧,虎口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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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 (36)
36
诗社的黑麋峰之游,最大的成果是凑合了几对男女,张芬说,据她日后观察,有七对之多,比玫瑰之约效率高多了。
当晚围着炉子做诗的打算,也临时改作围成几个圈圈玩“杀人游戏”,因为这帮“骚客”的诗实在不堪入目,记得中间有一个女友在河西师大的男生,满怀激|情地做了首自我感觉极好的古体诗:
我住湘江东
卿住湘江西
日日思卿不见卿
共饮湘江水
诗、词都区分不开,很难沟通。
又有一意淫狂人,多情地吟道:
在我的生命中
我遇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孩
我爱过其中的一部分
喜欢过其中的大多数
()
亲吻过更多
他们纯洁的身躯
多情的胸怀
像黑麋峰的杜鹃花
在沈阳
在长沙
像雨后的春笋
像妈妈在1980…
逃不开被采摘
简直是天才儿童的天才之作。社长哭笑不得,对夜长叹,挥挥手:“你们玩吧。”别寻僻静的地方做诗去了。
第二天,要了社长的诗稿来看,我不得不佩服:分明是月黑风高的杀人夜,在社长笔下居然如此精彩,且不说抑扬顿挫的优美韵律,什么月呀星呀花呀美人呀丝竹呀,全齐了,我真怀疑他离开的那一小会,驾筋斗云去了江南,还是宋朝的。社长笔下的花草树木似乎都是有感情的,真牛逼,我想,诗歌跟童话也许有共通点。
“诗人是需要丰富的想像力的,这是李白的风格。”社长冲我一笑,分花拂柳,扬长而去。
“好一个浊世佳公子!”我在心里感叹。
我们胜利地活动完了,张芬的战果就是相片,只要碰到顺眼一点的景点,就跑过去站好,右手手指做胜利的“V”字,让我给她照相。女人总喜欢在出游的时候本末倒置,将“照相”作为活动的主题,这一点我很不苟同,曾经在日记本上纪录过这样的话:
“我永远不懂喜欢在人文或自然名胜旅游时,钟情将自己镶嵌在那一个个经典背景里的人。
旅游,应该是一种奢侈。至少对我而言是这样。花了那么多金钱和精力,坐了火车转公车,终于到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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