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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然无味的,这也是我坚决违背父志,不进师范大学的原因:一篇教材,跟这个班的同学“背书”甚至“照本宣科”讲一遍,再去下一个班重述;教完了这一届,下一届、下下届、下下下届,还是一成不变的讲,直比和尚手里的经文还单调。有的老师,就靠着一纸经文跻身教班,“少壮”讲到“老来”,“青鸟”诵到“白首”,根本不经过脑子,却堂皇领着月供。更讨巧的是,他还有着不可詹越的社会地位:一个班的学生,认真度、智商参差不齐,故而学习好坏根据个人能力及努力相去甚远,有人自习能力超群,又肯用功,学习成绩好,这当然是老师的功劳,“明师出高徒”嘛!即便学生的学问超出了老师,功劳薄上还是要大书老师一笔的,因为老师会摆出“望(学)子成龙(凤)”的高姿态,宣称他要的就是“青胜于蓝”。成绩好的学生对于老师还有一大作用,那就是“遮丑”,试想,本来人的禀赋不尽相同,各人在适宜的环境下面都能成为大材,而不负责任的老师大刀阔斧一刀切,用同一个顽固的模式施与学生,教坏了本来能成为大材的学生,(一朵花,到了草圃,也是要被当作杂草除去的。)老师就可以指着学习好的同学对学习差的同学的家长摇首喟叹:“你看看人家的孩子!您的孩子实在是、、、哎!怨不得我啊!”
老师在任职的时间悠哉游哉,诵着老经,拿着月供,住着高楼,吃着软饭(大学老师们的收入普遍不低),该上课了,秉着“无为而治”的宗旨去教室唱个“诺”,讲两句经,也不管你听没听到,听没听懂,下了课捧经走人,终于有朝一日,桃李满天下,得享大成:无论同学们在今后有多大的成就,都得承认你是他学生的事实,如果你不认,那就是大不敬了,活该受万人唾弃。“一日为师,终身是父”,老师是上了中国百姓供祖台上“天地君亲师位”的匾的,至圣先师孔老二至今还端坐在文庙里大吃冷猪肉。至于被教坏的学生,落魄在今后的人生旅途,还要在某个角落懵懂地追悔:“当年真不应该不顺某某老师的意啊!”
然后是文坛。中国文人,特别是中国现代的文人,是最为可怜的群体。有两个雷池是中国现代文人无法逾越的,是为禁区,一曰“性”、二曰“政”。
中国人一出生,就背负着几千年“璀璨文明”的包袱,这是面子,也是累赘。很多变态的思想被老祖宗创造然后光大,通过代代传承而到新生婴儿,使我们一出生就陷入荆棘地,我们在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就被环境潜移默化,将束缚人的思想做为行为准则,尚不自知,认为“本来就是那样的”。最明显的就是“性”。
为什么不能言性?一言性,稍能记事的孩童就会“认为是坏的”,他也许不会说什么“男女大防”,什么“伤风败俗”,但他会“面红耳赤”,会感觉羞耻。这是人的本能吗?非也,这是他的父母或父母外延的长辈们教育的结果。
有人问:“你认为中国的性教育如何?”
答曰:“理论课程很少,实践课程很多。”
文人言性,无不被打入另册,甚者认为你道德有问题。“假”并实践着。
有的文痞,抓住“假”的事实,在自己文章里大打擦边球,若有若无地言些“性”事,以敛人气。他(她)要的就是被查封的效果,禁书,一定程度上就是广告,多少人偷偷摸摸地穷其所能将“禁书”找出来,寻一微光处潜心拜读啊!这种事畅销书作者没少干,故有诸如《有了快感你就喊》之类狗屁不通的作品问世,可怜的文坛!
至于政治,为防封贴大厄,故不深论。看官可去QQ聊天室试打“政治”二字,看发不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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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考试的原文,却是我答题的中心思想。
狗日的大学生活 (20)
20
我在试卷上淋漓尽致地发表着我的“主见”,爽是爽了,代价是直到今天,还落魄在人生旅途上追悔当年少不更事时的愤青之举。写下“言论自由”的师长们毕竟有底线,他们能接受的,只是“奴见”。
其实,我从搁笔走出考场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沉沉天幕,混沌。压抑得让人窒息。我硬着头皮踏进一片灰暗昏黄,走了几步,就有冰凉的雨挟着风钻入脖系。一切,预示着我从此的人生都是灰暗,永远笼罩着重重乌云。
整个暑假,我在诚惶诚恐中等待开学,一如等待判决的死囚。那张近乎“自杀”的考卷,反复出现在我脑海,然后我要么像慷慨赴死的革命者般做着最坏的打算,要么像一切懦夫一样期待着好的、侥幸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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