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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心中仰天长笑:咩哈哈哈哈哈~~~我还以为少也得等大盘跌下四千点的时候才能获利,没想到专家真是慧眼识垃圾,这个噩耗来得如此之及时,不枉我埋了大半年的线啊!
☆、好办法
时间很快来到三月半,天气渐渐有了一些转暖的迹象,林森柏看自己的公司越看越不顺眼,几乎想要来一场清仓大换血——当然想想就够了,现在无论是熟练工还是高管都很不好找,换血不啻找倒闭,她只能慢慢地净化质检部,毕竟在商场上有些事情压得下来,但有些事情是压不下来的。若是真有掉砖砸死业主的事,源通这块她苦心经营起来的招牌也就从此被泼了红漆,把责任推卸给谁都没用,户外大幅广告牌上写着呢,开发商:源通房地产有限公司。再说,建筑商那种东西都是属兔子的,一出事,谁也没他们跑得快,她能指望谁兜事儿呢?
三月十七日上午,林森柏召见了方兴,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她觉得质检部有必要扩充,理由是随着业务量一天天增大,她担心会把现有的质检部员工累垮。
方兴作为经理,自然会对这个提议表示无限的赞同,毕竟人数要扩充就说明经费要扩充,经费的扩充则标志权力的扩充,他今年四十有二,知道自己是升不了官的了,因为他的上面一级就是总经理,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和副总经理往往来自市场或设计部,再往下可能轮到企划部,却极少发生质检部经理上位的情况。他现在活着的目标就是多捞钱,而钱往往与权密不可分。他不是想不到在部门扩充之后林森柏会对质检部进行换血,但他有他的一盘棋,他不怕。
双方达成共识之后,林森柏给了方兴一倍于当前人数的扩招指标,但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让方仲孑也当一把面试官吧,她从小就想当,可一直也没机会。”她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方兴唯有照办,不过并不勉强——许多年轻人都梦想着有一天自己能当上面试官,他自己也做过这个梦,于是他不很介意让一个新人与他分享梦想成真的快乐。
“好的林小姐,我办事,您放心。”方兴看起来很愉快,林森柏觉得这挺好。本来就是一件愉快的事,不应该被事情背后的阴影笼罩着。于是她也点头笑道:“我放心。”
然而她这头放心了,那头还有操心事儿:早两天她视察待改造旧区时碰见端竹了。那当时,端竹正在翻找废墟。她莫名其妙地上前询问,端竹说她在找做窗框的免费木头。林森柏心疼死了,还以为是郝君裔虐待端竹不给她零用钱。可端竹急忙告诉她不是,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红钞,“我只是想找免费的而已。”端竹的笑还是那么清爽,声音小得像蚊吶,林森柏突然想起这孩子就生了个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的命,只好听之任之。
也不知道她找着了没有。。。林森柏决定打个电话去问一问,实在不行,就建议她砍了郝君裔家院子里那几颗树呗!那也是不要钱的,嘿嘿。“喂!端竹啊,你找到不要钱的木头没有?啥?你正在砍?什么树?COW!郝君裔家那棵老榆树比她年纪都大,你砍了她爸没砍你?”
端竹摇摇晃晃地站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左手抓着手机,右手抓着一把卡在斜上方树枝里的电锯保持平衡。树下是笑微微仰望着她的郝君裔和郝君袭,掠过重重树影,她还能看见正站在阳台上观摩她伐木的郝家二老,“我没砍树干,砍的是树冠,刚好这棵老榆树要修枝了,我修剪顶部顺便把下面粗些的枝干砍几根来用。郝君裔说老榆木结实,做窗框百年不坏。”电话那头的林森柏当即舒心地叹一口气,只说一句“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狠”便颓废地挂了电话,似乎是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创伤——端竹不明所以,有些担心她,如果她就在面前,端竹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摸她的头。
“这枝砍完就差不多了吧?”郝君裔迎着阳光眯起眼,目不转睛地望着树杈间那位正在上演电锯惊魂的仙女儿,“咱们只有一扇窗户而已嘛!”早已复明的郝君袭站在她身边,帮腔似地点头应声,“对啊对啊。”姐妹俩脸上表情一致,统一在笑,但笑得十分凄苦,仿佛有十万个不愿意。
端竹对郝君裔心存爱意,却并没有爱她爱到迷信她的地步。她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做窗不知木料少,她不怨她,但也懒得理她,抬头,端竹继续伐木,一上午功夫就给郝家的宝贝老榆树理了个平头,足可以去当园丁了。
可是面对老榆树的平头,郝君裔和郝君袭都现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究其原因,不外乎一个懒字:老榆树在这个院子里活了五十几年,即便没人照料,它也自顾自地长到了十米,足有三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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