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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钱真好,谢谢钱钱。”端竹把林钱钱抱到自己腿上坐好,用双臂箍住,以防她再度舍身助人,杀贫济富,“但是郝阿姨没学会挑刺,吃鱼会卡死她。所以我们不吃鱼了,好不好?”
咪宝见小朋友转危为安,心下放松不少,顺着端竹的话就冲郝君裔打起了哈哈,“你还不会挑刺啊?可我前段明明看见你吃鱼嘛。我还以为你比我有进步呢,没想到都还在同一起跑线上。”
郝君裔闻言,无所谓地笑笑,侧着指头指指端竹,“她会就行。专业挑刺的。”
端竹听得出郝君裔话里有话,那“挑刺”实乃双关语,一说她会挑鱼刺,二说她总给她找茬。所幸端竹的气量由来不小,嘲讽讥笑对她来说全是浮云。更何况,接下来两人相处的日子不多了,她没必要再跟郝君裔对着干,故而她选择低下头,默默地替林钱钱理顺西瓜头,表情堪称慈祥。
“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都那么心事重重的。”咪宝把放在一旁架子上的冷盘取下,放到桌子中央,“有什么事,方便说吗?”
面对林森柏和咪宝这样的知情人,郝君裔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了。耸肩,她拧了拧脖子,看着翠蓝的天空,似笑非笑地叹气,“就是到点儿为共产主义献身了嘛。免费的边疆半年游,或者扶摇直上九万里,怎么想都是好事,我其实很开心。只是装酷罢了。”话到这里,她停顿一下,突然低头问向林森柏:“林董,介意把钱隶筠借我五分钟吗?”
林森柏这会儿是个胜利者的姿态,加之有妻贤子孝的幸福感打底,自然而然要变得大度,手一挥,她笑得好生礼貌,“没事,借吧。有借有还就行。”
不刻,郝君裔和咪宝拐到一处林森柏和端竹都看不见的角落里。咪宝有些好奇地上下打量郝君裔。郝君裔尴尬地抿着嘴角,手还在脑后放着。“培训和出差期间,私人物品不能随身。所以。。。这个,”郝君裔把长命小辫揪到肩上,仔细解下发尾的黑水晶,将它递给咪宝,“我还是交给你保管吧。”
咪宝笑着接下,仰脸问:“看样子,说是保管,可今后你都不会取回了。这个好贵的,当年花了我足足三个春节的红包呢。你要是还给我,我就把它给钱钱戴,可不能浪费。”
郝君裔笑不出来,干脆掉转身体快步往回走,边走,边冲身后的人摆手,“就按你说的办吧。”
咪宝将黑水晶收进裤兜,举步跟在离她半米的地方,低着头,柔软而平静地嘱咐道:“注意安全。等你平安回来开香槟庆祝新的人生。”
“一定。”郝君裔盯着不停移动的鞋尖。
“还有,出任务期间别乱搞对象。端竹聪明着呢,再过几年就是她的天下了。你可甭逼她卧薪尝胆十年不晚。到时你要肉债肉偿的。除非你就好囚徒游戏那口。”咪宝在说完这句话后,噔噔跑到了郝君裔前面,三步并作两步地朝不远处的餐桌而去,且行且喊:“喂喂!你们给我留点儿!别把我的牛肉吃光了!”
☆、衣服
无论在多么值得庆祝的节假日,师烨裳的脑袋也绝对不会放假。
喝过早咖啡,吃了两块曾经被她形容为“又油又甜的白色垃圾”的法兰西多士,她开始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对着闹得正欢的电视发愣——严谨地说,她是在回忆自己给张氏做的那份十年计划。最近她觉得自己真是老了,短短百来页的计划书她都记不清晰了。这要放从前,她都能背出来。
汪顾昨晚买了一大堆衣服,趁着清早体型最好,正在卧室里逐一试穿。师烨裳认为试衣服是件浪费时间的事,所以不奉陪,反正美也好,丑也罢,脱了,就都一样了。不过当她实在想不起某个阶段的具体实施步骤时,她还是必须对汪顾的新衣进行评价的,比如,“今年五月份——很美,侧面也很美——今年五月份的适应类型表格你——背面更美——你有没有备份?”
可汪顾之所以不停地打断她,就是想让她在节假日里放下工作,好好让大脑休息休息。别忘了,她那个脑袋比别人的都要娇贵,到现在,两年即将过去,复发率仍高于百分之三十,谁能保证那瘤子不是由于用脑过度而造成的脑组织膨胀呢?瘤子跟健美先生身上的肌肉是一个道理吧?越练越大的!
“诶我说,师烨裳,你这么辛勤地为张氏大计操劳,张氏可是不会付你一分钱工资的。”汪顾丢下手里的小外套,光脚踩着锃亮的花梨木地板,一面撩动短发卖弄风骚,一面朝师烨裳走来,“不如你给当一回形象设计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以身相许一百次?够不够?”
师烨裳缺乏幽默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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