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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稍稍有些不适这外面的光线,不禁轻眯起了眼。多日不见天日,他的肤色只显更加苍白,如纸一般白的冰冷。身上一件单衣,在秋风之中连咬牙的力气也被寒冷悉数夺走。
坐在大理寺卿一旁的李瑞微微颦眉,侧目看了一眼徐庄周。徐庄周面色却无比平静,他纵然一向如此,但此时也依然过于的沉稳。
付青云跪在台上,他只抬头看向前方,那些人影在光线之中模糊不清、只是一片片摇晃的黑白。但他却一直看着一道身影,那身影如无数次梦见时一般,虽是难以看清,但他一直记于心中,搁置在心底最醒目的角落,一遍遍暗自描摹。
这人他爱了多年,他寻了多年,纵然离去时模糊背影也在脑海中,不被磨灭。
他的目光有太多的恳切和思念,但是他所盼之人,却小心翼翼的隐藏所有的情绪,只是安静的等待再一步的谋略。
付青云不是不清不楚,但若此生失去了这人,纵然真真解脱,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当大理寺卿下令,时辰已到,行刑手举刀。
众人纷纷屏息,此时却听“哐当”一声,那磨得极快的刀落到了台下,张义崇已挣开绳索,甩开了那侩子手手中的刀!张义崇手中握着一把小刀,想必便是用这个割开了绳子吧?!
张义崇看了一眼身旁跪着的付青云,一把拗起他的手腕,划开他身上的绳子。
张义崇张狂的笑着,“我也不想与你这小蹄子死在一日,你也不必谢我,这并非我意!”
付青云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张义崇。所有人都有推测过,谁人都知今日会有人来劫法场,但是,却万万没想到这人会是大刀已架在了脖子上的张义崇!
大理寺卿站起来,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封锁所有道路!”
金吾卫还未来得及包围住张义崇,只看见刑台前方一片空旷的沙地上忽然黄土滚尘飞起,众人被这沙子迷了眼,顿时间难以看清眼前的情形。又听见“嗖嗖”一阵声响,便见有一群人破开尘土跃起,布衣蒙面,跳上刑台,俨然是一副护送张义崇杀退的阵势!
台下金吾卫正将冲过去,下面却一阵骚乱,定睛一看,太子带来的那群人纷纷涌上太子一边口喊护驾,这动静让金吾卫阵脚大乱。
张义崇一手提着付青云,一手手执匕首,一路血杀冲开刑场周围的侍卫!
付青云几乎是被这人拖着奔跑,他三步一跌,膝盖磨在地上,复又被张义崇拽起来,如此反复,付青云只觉得痛的头脑晕眩,又如何叫不出声。
天色越见凝重时,一束天光破开阴沉密布的云,天地间难以叙述的浩荡壮阔。
张义崇拖着付青云跃上马背,策马疾驰穿越了大半个城池,狂风袭面,衣袂翻飞,而身后追兵如潮,追击而来!
眼看即将出了城门,眼前却忽然横起一根绊马索,张义崇心中一跳,连忙勒马,但察觉到时已是晚了,马鸣之中张义崇与付青云重重被摔落在地上!
背部着地,付青云浑身骨头都快要折断散架一般、经脉几近是痛的寸断,他伏在地上咳血,却忽然有人从巷子里冲了出来一把将他抱起。那人正是云章。云章牵过另一匹马,将付青云从张义崇手中劫走!
张义崇单膝跪在地上,碎碎骂着,他擦去嘴角鲜血再不管旁人,便各自奔命。
付青云躺在云章怀中,刚才那一摔五脏六腑似乎都摔碎了似的。他狠狠掐了一把云章,攒着力气骂道:“你岂不是花天酒地,却来这里害我性命!”
云章挥着鞭子向城外赶。而听了付青云的话,却忽然笑了起来。
付青云瞪了他一眼,骂道:“笑什么笑,你这蠢货!”
云章却似乎很开心,越笑越爽朗,“只你平安无事,我便高兴。”
付青云不再说话,紧紧抓着云章的衣服。云章呀呀叫了几声,说道:“别、别!你指甲太长了,抓的我疼。”云章又向前看了一眼,“诶,那前面的人……不是易水寒吗?”
付青云猛的抬头向着那边看去,的确不假,易水寒正站在一片竹林下,见两人驾马而来,便匆匆走到道上,云章勒马,抱着付青云跃下。易水寒却是面露惊讶之色,道:“怎会是你?你们沿途可有遇见穆奈何?”
云章也有些差异,心道莫非易水寒让穆奈何前去法场,但张义崇却趁乱掠走付青云?“我在城门口,见张义崇带着青云正是要出城,于是我便拦下张义崇带走青云,或许便是趁乱,才与穆奈何擦肩而过。”
“张义崇那日理应同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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