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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我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对于不方便一卷就走的金银珠宝细软不是很感兴趣,何况大红袍给我喝也算是牛嚼牡丹,至于花呀草的,我是连仙人掌都能养死的,所以面上淡淡的,直到林老狐狸又塞给我一个和上回装银票一样的锦匣才神色稍缓。
我也不同他绕圈子,开口就问留芳楼主人是谁,林老狐狸立刻说不认识,并且说和原来那处暗娼精舍的后台主人不是同一个,原来的是他一个朋友,也是晋商,姓黄,被老高家母老虎砸了场子之后就没再开,兰倌另外找人开的。
我反复试探,也没寻着破绽,只得罢了。此时林贵全已经听老高说起纳粟,激动不已,表示六万石粮自己可以应付,还替几个同为富商的亲朋好友也要报上名,估计都是他们晋商联合会的。
“这等利国利民之事本官自要大力相助。”我笑眯眯地说,嘱他这便去户部衙门找刘春溪把名字报上去,林贵全多年心愿眼看得偿,不像以前坐得住了,立刻就要去。我想起周紫竹之前给我写的笺子,肃容交待说:“你们从后门悄悄出去,来的时候没惊动什么人罢?这风口浪尖上,你们须趋避些,这几日都不要再来,便是有什么消息物事要传递,也多动动脑子,小心为上。”
两人都点头说省得。
为了避人耳目,便让林贵全先走,老高见他走了,涎着脸说:“父亲大人,我家乡尚有些故旧须谋此事。”
我笑一笑说:“那便要快些,只得二十人你是知道的,慢了一步上天入地也没法子办。”
高玉枢点头称是,又低声说:“林贵全请孩儿问父亲大人一人四万两够不够父亲大人去打点开支,孩儿自作主张,跟他说了五万两。”
比我预计的还多,我心花怒放,面上却淡淡说:“此事不是我一人说了算,别的大人那里该打点一些的,殊不可少。只古大人同周大人那里不可轻易行事,张大人那里出手大方些。”
高玉枢说:“父亲大人教诲的是,孩儿那些同乡也一体循五万的例可好?”
我微微点头,此事老高捞得一定不少,不过,财总是要大家发的。
老高临走前,我嘱他去好好查查那个姓黄的晋商,老高会意,领命而去。
大家的效率都高得异乎寻常,我们当日昭告天下,公文还没等得及往下面各省发,到了第二日,已经有三四十个大商人和大地主报了名,经过激烈的角逐,包括挑剔人家祖宗三代的职业等等,最终初定下二十七人,因为要防止有人临了拿不出六万石米。当然,真正的敕封要等米粟运到地头,进了官仓之后。
我收获甚丰,二十七人中有十三人走的我的路,其中八个是按每人五万送的,有两个散户是自己找上门来,分别孝敬了我十万和八万两,还有两个是刘春溪的途径过来的,我看他面子,每人不过收了三四万,最离奇的是最后一个居然是一个武林大豪,是通过红凤半夜找到我那里,送我的礼物也不是钱,而是一件天蚕软甲,一瓶朱红色的九转丹,号称能起死回生,另有一筒金灿灿的暗器,立刻让我联想到孔雀翎,不由见猎心喜,立马答应了。
林贵全那拨是四个人,那个锦匣里装了十张一万两的银票,后来他又补给我十万两。
说起那个锦匣,里面还有一对极品玻璃种,水色极好的翠佩,一龙一凤,雕工也是精美异常,我看了很是喜欢,想起我和锦梓也没什么表记,定情信物之类的,巴巴的拿去给他一人一只。
因为龙那个的颜色更得我心,我就把凤凰给了他,结果这小子冷冷瞥一眼就说不要,我很是不解,他先是不屑,说“脂粉气”,在我再三追问并且佯怒之下才说“我不喜欢凤凰”。
我闻言怔住,他又说:“凤凰那个很配你。”
原来,这家伙有危机意识,打算跟我确定主控权了!
我认为这时便被他吃住,我这一辈子也不用混了,坚决不妥协,这家伙很是无赖,一副懒洋洋的“你不给我龙那块也无所谓,反正我都没什么兴趣”的冷淡模样,后来直到我作抑郁寡欢,闷闷不乐,长吁短叹状,他才心软,勉强让我把凤凰那块给他挂上。
到第二日傍晚时,几封加急邸报先后送到了京师,打破因为解决了粮食问题貌似松了口气的局面:郭正通的顶头上司中南督抚卢良连同陵阳邻近几郡的郡守联名弹劾郭正通夸大水情,惑乱民心;信阳太守弹劾郭正通唆使灾民闹事;郭正通弹劾上司卢良贪没赈银。
我们几大巨头因为此事连夜聚集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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