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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湖上风凉,当心受了寒气。”
身后传来熟悉的话语,温暖外罩随即覆到他肩上,隔开湖面上缕缕微凉的风。
这声音这人,皆来得不早也不晚,似恰好在提醒他:还有初七,还有谢衣在,沈夜怎会独活呢?他此前全部人生所留下的唯一羁绊,还有谢衣啊。
这般亲密而不僭越的动作,在流月城里曾重复过无数次,那时他是自己忠贞的剑与盾,自己是强撑大局的大祭司。他们都不容易,为这一人一城。
沈夜伸手拢住衣襟,知晓那人就在自己身后,沉思片刻,问:“你说……本座这般活着,有何意趣?”
谢衣顺手为他理开头发,道:“若一年前问,我必答:主人活着,于初七便有天大的意义。”
“那现在呢?”
“谢衣心若磐石,自是一如既往。”
是么……沈夜转过身,面对谢衣,见他今日身着白衣,脸上架着偃师镜架,显然刚从偃甲房里出来。
“又在摆弄什么?”
“给师尊的礼物。”谢衣微微一笑,“不日便可完成,届时愿它能为师尊助力。”
“给我的?呵。”沈夜忽而想起久远的轻松岁月,心头层云散开些许,道:“当年你若有偷懒懈怠,必是躲在生灭厅偏殿里琢磨你的偃甲。记得一次议事你缺席,我怒了,亲自去审你,结果见你……”
“哎,师尊,那些丢脸的往事何须再提。”谢衣笑得尴尬,“还是我主动招了吧,你直入生灭厅,问谢衣何在,底下人吓个半死,准备给我禀告,你却不许,问了地方亲自来逮我,结果一进来就给吓了一跳。”
“嗯,我料不到,你那各色偃甲把偌大个偏殿堆得满满当当,而你何时做下这一切,我竟毫无知觉。”沈夜接过话头,说罢,摇了摇头,难免有几分伤感,“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后来,后来你终究还是离开……”
“师尊……”谢衣知他又想起那些不愉快,本打算说些什么岔开,终究又觉不妥。
身为古往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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